楚佑眸中突然間變得空洞起來,似乎是飄到了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遙遠過去。
「北瀾冬日氣候嚴寒,兒臣與阿姐卻只能躲在一個四處漏風的破草屋裡,甚至連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
「因為天氣極端惡劣,誘發了兒臣的喘症,是阿姐每日以她的手指血餵哺我,我才能得以苟活到回國。」
「兒臣沒有吃食,是阿姐出去討好賣笑乞討。兒臣被人嘲笑是個病秧子、短命鬼,是阿姐替我報仇出氣…」
「若沒有阿姐,就沒有今日的楚佑。」
「可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取我阿姐的性命,將她從兒臣身邊帶走!」
「您真是該死呢…呵呵呵…」
「更何況,您從來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楚佑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就笑了,只是這笑聲卻像從幽冥地府里傳來,直令人毛骨悚然。
阿姐就是他的命,他的骨血,他的靈魂!
任其是誰,妄想將他的阿姐從他身邊帶走,必定是死路一條!
「你…你…你對她…」
烏沐雅仿佛突然捕捉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驚愕萬分地看向楚佑。
他剛剛說,他並非她所親生!
只是她沒能再多說出一個字,便被楚佑以內力飛出的小石子打中了啞穴。
除了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聲,再無其它。
「噓…母后真是不乖呢…」
楚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母后,您也用不著用這種驚恐、仿佛在看一個怪胎一般的眼神看著兒臣。」
「兒臣之所以如此,也是拜您所賜。哈哈哈哈!」
「不過,兒臣必然不會走母后的老路,終其一生只能與所愛分離。」
「只要是兒臣想要的,就算是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哈哈哈哈!」
楚佑猩紅著眼,笑得癲狂又瘋魔。
之後,他便甩下一群摸不著頭腦、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的侍從,逕自朝著楚嫿的寢殿而去。
待楚佑敲門的那一刻,籠罩在他身上的陰騖之氣盡數褪去,他又變成平常楚嫿眼中那個陽光爽朗、愛撒嬌的小弟了。
「阿姐,佑兒來看你了,阿姐?」
楚佑敲了敲門,溫柔低語。
很快,門從裡面被人打開。
楚佑欣喜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顯得有些僵硬。
「怎麼是你!」
百里景煜雙膝跪下,依著奴僕拜見君主的禮節行了一個大禮。
「殿下憂思過度,剛剛又大悲大喜,現下服了安神茶已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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