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拍腿哀嚎,看到懷裡已經暈厥的小兒子,她又不得不朝莊父催促:「你快去找里正,把族譜請出來!快去啊!」
她的兒啊!
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苦!
莊父這時候卻不願意動,破相的臉上,腫起來的眼皮把他的眼睛擠成一條縫。
「五十兩……這哪裡夠?又要修屋又要治腿,這不夠!」
他喝得昏天暗地,又剛回來,並不知道站在他家院外的那對夫妻究竟是什麼人物。
他只是直覺地認為,那兩人有錢!
肥羊好宰!
「你是要錢給你兒子治腿,還是要錢出去買酒尋歡?」莊青魚直接揭開莊父心裡那點算計。
可以這麼說,莊父現在只有一個女人,全靠他這人沒用。
貧窮約束了他尋歡問柳的心。
但凡他再富一點,莊家的種何止排到五?
到那時,他拿著錢,莊母和這一個兒子在他心裡又能算什麼?
外面有大把的女人,都能給他生兒子。
顯然,莊母也知道她男人的德行。
被莊青魚一點,場面就像往油鍋里潑水,瞬間翻騰。
「兒子都要沒了,你還惦記你那點花花腸子!你這老不羞的還要不要臉!兒子要是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莊母又叫又罵。
莊青魚毫不懷疑,要不是懷裡抱著她的寶貝兒子,她現在已經衝上去和莊父毆打撕咬了。
「勸你們商量快點,傷勢不等人。」
莊青魚從籬笆上輕飄飄躍下,身輕如鴻毛,落地不留痕。
在莊母接近咒罵的催促中,莊父終於歇了心思,老老實實去里正那裡請族譜。
他走出院門的那一刻,院外的鐘興鶴和崔玲琅都跟著鬆了口氣。
這些凡俗事,可真難了結。
——
莊母要求一切從快,她兒子受不得半點苦。
莊青魚自然配合,傍晚提著燈來到村子中央的祭神台,在全村人的見證下划去族譜上的姓名。
族譜除名,這一步對於修煉者而言,其實沒有那麼重要。
滴血為誓,蒼天為證!
這一步才是莊青魚要的!
親眼看見莊父莊母劃開手指,讓血液滴落在土地上,隨後向蒼天起誓,與她斷絕一切關係。
誓詞落下的瞬間,莊青魚心頭一松。
氣通身暢!
莊青魚也劃開手指,走流程般滴血立誓,了結這段牽絆。
此刻的莊父莊母根本不會意識到,他們放過了何種飛黃騰達的機會。
他們只知道催債一般,找鍾興鶴和崔玲琅,催要那五十兩銀子的賣女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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