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啟捏好手裡的筷子，試著夾一夾空氣。
試過幾次，找到感覺，他眉眼舒展開，冷峻的面龐也柔化下來。
原來是這樣用的。
「嚴師兄，吃啊。」林泉邊說邊嗦，臉色通紅，「菜挺好吃，不過有點燙還有點辣，建議你先倒杯涼茶。」
「好。」
嚴承啟認真倒滿一杯茶。
包廂里，八人吃得火辣火熱。
——
半個時辰後。
樓下大堂。
另一支宗門弟子組成的隊伍邁進酒樓大門。
為首四人穿的並非弟子長袍，而是皇室宮裝。跟在四人身後的其餘弟子，則是清一色的化無宗內門弟子長袍。
他們一行三十人走進來，大堂食客先後噤聲。
掌柜拉開小二，親自上前陪著笑臉，招待為首那四人：
「貴客二樓請，二樓包廂清靜雅致……」
話未說完，為首四人里明顯有一男子心情不佳，斥他：「輪不到你教本殿做事！」
掌柜立馬低下頭閉緊嘴，不敢多言。
那男子身邊，另一名華服男子按住他的肩膀，「三皇弟，他們來者是客，莫要失了氣度。」
被他喚作三皇弟的男子，面色依舊不忿。
凌霄宗簡直太猖狂，半點不將王朝皇室放在眼裡！
真不知道天衍王朝的皇室都是幹什麼吃的，把這個宗門放縱成這樣！
遲行瑞越想臉色越難看，怒氣全部寫在臉上。
他旁邊，一身藏藍宮裝的女子也開口勸他：「三皇兄，別為個莽夫生氣，不值得，先吃點東西吧。」
遲玉容在兄妹四人里年紀最小，又和遲行瑞一母所出。
她開口勸導，遲行瑞多少能聽進去一點。
見遲行瑞沒再亂發怒火，遲行裕轉身，朝他們身後其餘化無宗弟子吩咐：「都去吃東西吧。」
「是。」
那些弟子頓時作鳥獸散，根本不敢多待。
遲行裕再看看掌柜，吩咐：「前面帶路，二樓包廂。」
掌柜彎下腰連連應答：「是、是，貴客這邊請。」
四人跟在掌柜身後上樓。
樓梯上，剛才一直沒開口的那名宮裝女子終於說起：「二皇兄，三皇兄，父皇吩咐過，這次不得與其餘三大王朝前來參比的宗門起衝突，尤其是凌霄宗。」
沒人知道凌霄宗究竟飛升了多少位太上長老，也沒人知道凌霄宗里現在還有多少名反虛境、合道境強者坐鎮。
凌霄宗底蘊，未必弱於天衍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