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多慮了,師姐命苦,家中並無皇位繼承。」
答完,為了避免晏池碎碎念,又問出一系列問題,莊青魚話鋒一轉,先問他:「師弟問這做什麼?」
晏池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
他抬手撫上左胸,感受到胸腔內不規律的跳動,他連忙取出瓶底刻畫狐狸圖案的白瓷瓶。
「師弟,怎了?」
聽他半晌沒有回答,耳邊還有丹藥在瓶中磕碰的聲音,莊青魚正要睜眼,晏池連忙攔她,「沒事!」
說完,他把倒出的丹藥拍進嘴裡,「我有些醉酒,再吃一顆清心丹。」
丹藥下喉,晏池再摸摸心口。
好像是慢下去了。
原來是心疾犯了。
心跳緩慢恢復,晏池長鬆一口氣,嘀咕:「看來我這身體不適合喝太烈的酒,以後只能喝些淡酒果釀。」
喝過一次烈酒才能發現,原來他的酒量和身體一樣差。
莊青魚聽到,問他:「師弟現在可好些了?」
「嗯!」
晏池拿鏡子照了又照,滿意地點點頭,「我收拾好了,師姐你睜眼吧。」
莊青魚睜開眼,再次問他:「師弟昨夜問那做什麼?」
「我?那個、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家族的修土都只有一個道侶,所以我就問問。」
晏池摸摸胸口。
不對!
阿娘的護心丹好像失效了!
見他臉色驟變,莊青魚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起身走到床邊,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掃視過後,見晏池身體沒什麼異常,莊青魚略顯疑惑,緩緩抬手,把手落在他額頭上,仿佛剛才捂他眼睛只是因為手落錯了位置。
「師弟哪兒不舒服嗎?」莊青魚的視線在他胸膛徘徊。
怎麼突然跳得這麼快?
莫非斷尾替心還容易導致心悸?
見晏池搖搖頭,不說話,心跳在一點一點恢復正常,莊青魚說:「看來以後不能讓你喝烈酒。」
本以為兩杯酒不妨事,不曾想他能醉到今天中午。
晏池點點頭,略顯內疚,「讓師姐擔心了。」
「現在與我這般客氣?」
莊青魚收回手,和他說起:「我還當你在怨我,周師弟拜入師公門下,成為內門排序最小的師弟。他初入內門,列入親傳,天賦天性使然,許多事情格外拘謹,師兄師姐們對他照顧得也多。」
自從那天在夜市喝完橘皮湯,他便再未拉過她的衣袖。
胳膊上少個掛件,叫她有些不習慣。
晏池小手攪著衣帶,再次點頭,「我知道的。」
莊青魚繼續說:「我是他師母的親傳大弟子,此前也與他認識,受他們兄妹禮待,難免對他多照顧些。」
晏池不太懂莊青魚為什麼要和他交代這些,但還是點頭。
「我知道的。」
莊青魚交代完她要說的,暫時也沒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