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重鑄也提取不出多少材料來,萬一過程中沾上什麼抹不掉的氣息,來日被對方勢力的強者發現,得不償失。
肖殿主合上蛇骨黑木盒,繼續說:「閻羅殿地方小,今日散席後,我就不留蔣員外過夜了,蔣員外去物色下一家吧。」
兩人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若非利益牽扯,也不願和對方打什麼交道。
蔣賢偉接住那幾件東西,回他:「有勞肖殿主招待,在下吃完就啟程。」
「好,以後若有生意要談,蔣員外儘管來找我。」
肖殿主說話客氣,說完笑得莫名,又提醒:「我喜歡按規矩來的生意。」
「這是自然。」
蔣賢偉扯開一抹笑,將手上那幾件東西收向儲物戒,舉杯向肖殿主敬酒。
還不等他把東西收進去——
「轟!!」
入夜四下寂靜。
爆炸聲和建築坍塌聲響徹閻羅殿內外。
閻羅殿外。
九名州府修土剛布好陣法,回到約定地點會合。
還不等他們下令動手,地面被炸得震顫。
「怎麼回事,哪方前輩也來剿滅邪修嗎?」謝書棠今天挨炸最多,此刻聽到爆炸聲,下意識地直往莊青魚懷裡縮。
莊青魚垂眸看她,神色淡淡,沒說話也沒推開。
等到爆炸聲平息下去,謝書棠自已就退開了,有些尷尬地朝莊青魚拱手一禮。
「晚輩冒犯。」
冥修前輩救過她和周盈,在場這麼多人,她最信任的也是這位冥修前輩。
「無礙。」莊青魚移開視線,看向被陣法籠罩的閻羅殿,繼續下令,「動手,就算有其餘修土前來剿滅邪修,我們也得看到閻羅殿所有邪修的屍體!」
「好!」
……
與此同時。
鑄劍山莊。
晏池剛躺下就一骨碌坐起來。
從儲物鐲里翻出散發元力波動的玉盤,他一臉失望,把玉盤拋回儲物鐲里。
「什麼啊,原來不是師姐。」
晏池直挺挺地往後倒,栽進柔軟的繡花絹枕里,蓋上被褥繼續睡覺。
睡前,他還不忘哼哼一句:「抹我氣息?呵。」
真是不知所謂。
未免太瞧不起他爹的煉器術。
「等等!師姐是不是今晚行動來著?」晏池想起這茬,又猛地坐起。
仔細一想,「那鼠賊既然有閒暇搗鼓贓物,抹我氣息,想必是覺得周圍安全,師姐應該還未動手。」
但晏池還是不太放心,取出傳音玉簡。
不等他聯繫莊青魚,玉簡里先傳出他爹晏祉的元力氣息。
他剛輸入元力,晏祉直接問他:「你那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