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中午。
江梁兩家血案的一切,交給梁宏明和十名州府修土處理。
周禮五人完成宗門任務,動身離開。
梁宏明親自相送,不論五人對他是何態度,他只堅持要和周盈說幾句話。
周禮攔住他,語氣還算克制,說:「莊主有什麼話和我們直接說吧,舍妹道心不穩,急於回去,就別再刺激她了。」
梁宏明面容苦澀,只好取出白玉瓷瓶。
瓷瓶里,血色紅光若隱若現。
「三年來,借住鑄劍山莊之人,很多都是被我們所救,其中有些無辜遇害……」
梁宏明都不知該如何說。
他轉換內容,說起:「只有你們,有恩於我們,卻、卻險些在山莊遇害。對於周盈道友,大哥大嫂心存愧疚,讓我煉盡屍傀身上最後一絲乾淨血氣,給周盈道友護身。」
說完,他雙手遞上白玉瓷瓶。
「不求周盈道友原諒,只求若你有朝一日真遇危險,她們殘軀能為你擋上一劫,僅此足矣。」
周盈站在周禮身後,目光落在彎腰作拜的梁宏明身上。
周禮四人往旁邊避讓,並未受梁宏明這一拜。
四人看向周盈,都沒說話,等周盈自已決定。
「不必了,已經動手,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若我此刻已是一具屍體,這東西對我還能有用嗎?」
若她此刻已是一具屍體,頂多也只換來梁宏景和江嫣這所謂的愧疚。
傷心欲絕的只會是她的爹娘!她的兄弟妹妹!
周盈看到梁宏明,心裡就堵得慌,只覺得她當日一腔善心全餵了狗。
偏偏梁宏明也是受害者,一無所知。
她將氣堵在自已胸口,甩袖躍上鋒兀鷲的後背。
「這東西你不必給我,自已留下用吧!
「道歉,也不過是減輕他們心中愧疚罷了。他們不會接受蔣賢偉的道歉,同樣,我也無法接受害我之人的道歉。」
周禮見狀,朝梁宏明拱手告辭,躍到鋒兀鷲背上。
等謝書棠上來,他駕馭鋒兀鷲離開此地。
莊青魚召出雨寒劍,拉晏池上來,兩人朝梁宏明拱手。
「多謝梁道友近日招待,告辭。」
「兩位道友客氣。」
梁宏明回禮,心不在焉看了眼手中瓷瓶,無力嘆息。
……
鋒兀鷲在高空翱翔,飛向八門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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