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周恆德再喝兩杯,沈黛連忙挪開他的酒杯,幾乎是連哄帶騙把他帶走。
帶周恆德回去休息之前,她無比尷尬,只能叮囑謝書棠三人隨意點,繼續吃。
周禮扶周恆德回屋,沈黛跟在他們父子身後離開。
「咱們爹啊……」周熙連連搖頭。
周信重複:「咱們爹啊!」
莊青魚旁邊,晏池端起酒杯,抿一口,砸吧砸吧嘴。
「這不是果釀嗎?」
周家管這叫酒啊?
周盈頓時把額頭捂得更緊,「晏師兄,冒昧了。」
好在這時管家過來,緩解她的尷尬。
管家拿著請柬,剛進廳內,四下瞧瞧不見周恆德和沈黛,也不見周禮,只好把手中請柬依序遞給年長些的周盈。
「二小姐,高府請柬。」
「什麼事?」周盈邊問邊接過請柬。
管家答:「高府高琴小姐邁入煉體境初期,高府設宴,大邀八門縣各府家主。」
周盈抬起頭,問:「師兄師姐們可想去赴宴?」
她出關後都聽說了,林軒竹和莊彩蝶成親當天,高琴姐突破至煉體境初期。
高員外立刻將消息散布出去,首先就叫人通知了林府。
林軒竹成親當天,臉色可謂十分精彩。
大婚次日更精彩。
次日,莊彩蝶的爹被官兵帶走。
酗酒的爹,撒潑的娘。
勢利的姐,染賭的弟。
長期在外耍無賴的爹還下了牢。
莊彩蝶可謂是集齊所有林家不喜的點,嫁入林家。
更別談莊母,在她大婚過後就上門討債似的,拿完莊彩蝶那三十兩聘禮錢還不夠,還要讓三個女兒繼續為小兒子還賭債。
莊家兩個大些的女兒嫁得街邊小販,做得小本生意,錢財不多,有家要養,根本不在意名聲。
莊母剛上門就被她們趕走。
只有林家,家大業大也要臉面,掏了五兩銀子打發。
架不住莊母寵麼兒,剛拿到手的銀子還沒把債還乾淨,年紀小的麼兒又經不住人哄騙,進賭莊準備一把翻身。
反正他還有個嫁入林家的三姐。
哪怕他無用家貧,賭莊也不擔心收不回錢。
就這樣,他小小年紀又欠下一屁股賭債,莊母成天上林家找莊彩蝶哭喊要錢。
林家不堪其擾,多次提出讓莊彩蝶給件信物,他們代莊彩蝶前往仙宗,請凌霄宗的四妹回來一起處理此事。
每次提起,都被莊彩蝶含糊帶過。
總之,周盈閉關這大半個月,八門縣裡發生的事一件賽一件的精彩。
她都為自已閉關感到可惜。
「能去?」謝書棠問起,「周師弟不是說,伯父素來與八門縣這些商賈沒有私下來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