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翎將視線從她們兩人的背影上收回，輕笑一聲。
「這老太太，還挺記仇。」
「娘親，你和那位曲老祖是有什麼過節嗎？」月皎皎看著朱鈺離開的背影，就是沒由來的覺得熟悉。
但仔細回想，她確實沒見過這個人。
「切磋過幾招吧。」
宮翎抬手攬住月皎皎的肩膀，拍了拍，示意她跟上。
月皎皎把頭扭回來，跟著她往前走，繼續問：「切磋？可我瞧那老太太說話挺氣憤。」
「當年她孫子孫媳一同飛升上界，北宿王朝頓時失去兩位強者坐鎮，於是嚴防邊境，恐相鄰的天衍和南信犯境。
「剛巧你哥那段時間需要一株仙草，就長在她兒子朱馳武駐軍的地方。」
「呃。」月皎皎撓撓下巴，「娘親，你不會……」
宮翎聳肩，「我說話已經夠客氣了，他死活不讓我進，那我只能揍他一頓。」
「然後呢？」
「然後朱馳武那大孝子挨揍，以為我真要攻打北宿，還把他娘叫過來，我就連他娘一起揍了一頓。」
宮翎回憶當年，沒放在心上。
「小打怡情，我又沒下多重的手。」
要她說，曲榮華那種老人家就該多活動活動筋骨，打個架都能閃了腰，一身骨頭也太脆了。
虧得年輕時候還是馳騁沙場的大將呢。
她小時候常聽師父說，天衍凌霄宗，北宿朱家將，二者保這兩大王朝遠強於其餘兩朝。
只可惜朱家後嗣單薄，越生越少，不知道是不是朱家男人的花期縮短了。
這些年，朱家近乎一脈單傳，不論家主一脈還是旁支，每輩只有一個後嗣，並且都是個花期短的男人。
等看小一輩的朱鈺能不能多招贅幾個男人，給她們老朱家開枝散葉。
宮翎這邊完全沒覺得她的小打怡情有什麼問題。
旁邊，月皎皎思索：
「那位曲老祖，相傳，她修為已至合道境後期。」
這可是站在真仙門前的人物，等升至大圓滿，合道境大圓滿之上，便是成仙雷劫。
「娘親，你把這老人家……打了？打成什麼樣了？」
娘親的境界並沒有這位曲老祖高，她如今合道境中期。但有鳳凰精血和涅槃之火傍身，同境界內，娘親並無敵手。
哪怕跨境界，對方比她高一兩個小境界，娘親也有一戰之力。
聽月皎皎問起，宮翎撇嘴。
「也就閃了個腰吧。」
一顆丹藥就能恢復的事，那老太婆記仇記到今天。
月皎皎想會兒，咕叨：「那還算好。」
人的胳膊肘都是往內拐的，她娘親說小事，那就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