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洪焱拉長尾調，老老實實抱著那一摞盒子。
他這個師姐，在百鍊峰，從小到大就以欺負他為樂趣。生氣了，欺負他一頓。高興了，再欺負他一頓。
不過她從來沒讓別人欺負過他。
尤其是他小時候，剛送到赤陽宗去的時候，許多比他大點的弟子總愛私下討論，說他爹娘是不是不要他了，為什麼不讓他待在凌霄宗。
他上去與人爭論，那時年紀小，說急眼了就會挨打。
師姐那時年紀也沒多大，十七八歲，但修為已經逼近金丹境。每次他挨打的時候，師姐就會從百鍊峰衝下來，給那群弟子一頓胖揍。
她會告訴所有人：『我何錚錚的師弟，你們再碰一下試試，看我不卸了你們的腿！』
她也會在把外人趕走後，使勁朝他腦袋上來一下，教他下次干架要喊她幫忙。
也教他，赤陽宗是對他們純陽之體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爹娘是為了保護他。
「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再嚎兩聲啊。」
朱鈺放慢腳步，和洪焱並肩往前走，「不會連這點東西都抱不動吧，這麼虛，最近活干多了？」
洪焱脖子爆紅，「師姐你說什麼啊！成親三年也沒能改變你的說話方式嗎？」
「嘁！小樣兒，成個親而已，對我說話能有什麼影響？」
她只是成親了，又不是被誰抽芯了。
還能變個人不成？
「但是、但是……」洪焱語塞，「女子成親之後不都會變得溫婉些嗎？」
朱鈺想笑，問：「你聽誰說的？」
「沒聽誰說啊，我見過的很多是這樣。」洪焱回憶一番，確認，「師姐你格外不同。」
朱鈺朝天翻個白眼，「你才見過多少女子，世間女子脾性各異，或許有些是生來溫婉，而不是成親後才溫婉。」
洪焱擰緊眉頭，思考她的話。
「這樣啊。」
「行了，等你以後找到道侶就知道了，找不到就繼續蠢著吧。」朱鈺催促，「在哪兒吃飯呢？快走，肚子餓得咕咕叫。」
洪焱無奈，「師姐，你都化神境了，早辟穀了。」
辟穀哪來的咕咕叫，頂多是嘴饞。
「少廢話，邁開腿。」
朱鈺一邊催促洪焱，一邊在街上各方修土裡尋找凌霄宗弟子的身影。
——
不止朱鈺在找，另一隊人也在找。
「老祖和父皇令我找到凌霄宗那位莊青魚，代九皇弟向她妹妹道歉。但街上找不到，聚靈宗那邊又說人還沒回去。」
狄文啟看看莊青魚的影像，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