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在她們母子身邊展開一層無形的屏障。
晏池舔舐剛才採血的地方,詢問:「阿娘,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這麼神秘。」
令狐璇朝他招手,蹲下。
晏池豎起耳朵貼過去。
「池兒,你覺不覺得你師姐這趟來得蹊蹺?」
晏池皺眉,「不覺得啊。」
師姐追著定位羅盤過來的,在他附近出現,有什麼蹊蹺?
令狐璇看見他現在的傻樣就頭疼,兩指捻起他的耳尖,拉高他的耳朵。
「你就不覺得,你師姐對你這隻狐妖好得離譜嗎?這是對兩面之緣的一隻狐妖,能有的愛護?」
見晏池斂眸沉思,令狐璇換個角度,繼續問:「還是說,你師姐對每個見過一次的修土都這麼好?只要有點交集,她第二次見面就能主動送人家回家?」
晏池:!
和師姐有交集的修土那麼多,她要送他們回家?
這不能行!
看他終於變了臉色,令狐璇提著他的耳朵,繼續問:
「還抱在懷裡,放在肩上,寸步不離?」
晏池眼睛睜得溜圓。
「還陪人家摘果子?」
晏池的大尾巴掉在地上。
「晚上還讓人家和她在同一間房裡休息,保護人家?」
晏池脊背上的毛直接炸開。
這怎麼能行!
看他這個反應,令狐璇終於滿意了,鬆開手,讓他那隻耳朵耷拉下去。
「你瞧,是不是很蹊蹺?」
晏池蔫巴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勉強點頭。
但同時,他又對自已毫無破綻的隱匿有著非一般的自信。
「會不會是因為我幻化的小孩聲音,她以為我年紀很小,所以才很愛護……」
令狐璇眼往上瞥,朝他掃去一記白眼。
「你自已琢磨吧!」
說完,她拿上裝那滴血的瓷瓶,起身離開,回去煉丹。
晏池還在原地沉思。
直到令狐璇都走得沒影了,他才邁開沉甸甸的步子,走到小木屋門前。
正要趴下等莊青魚出關,就此時,木屋裡又盪開一陣元力波動。
「轟!」
反虛境後期!
莊青魚調息收勢,突破之後耳愈聰,目愈明,一眼便看見門外蔫得像餓了幾天沒吃東西的虛弱狐狸。
看他都快要倒在門外樓梯上了,莊青魚快步走向門口,拉開屋門。
「金主,今兒沒吃飯?」
莊青魚走過去,蹲在晏池面前,托起他的下巴仔細檢查。
「你是不是身體沒恢復好,再去天池休養兩天?」
晏池眉眼低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