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她和弘遠暗中推動的一齣好戲,雖然她們師徒沒有露面,但這齣戲唱得和她們預想中一樣精彩。
「什麼叫這把年紀,師姐真是的。你也只比我大一點,輩分高而已。」
晏池倒掉茶水,換上新的茶葉,再泡一壺茶。嘴上碎碎念個不停,問她:「那師姐剛才還說壓火?」
「我只說壓火,沒說壓怒火。」
「那壓什麼火?」晏池順著往下問。
莊青魚輕笑一聲,下床,走到桌邊坐下。
倒茶,喝茶。
茶水滾下喉嚨,玉簡對面,同樣坐在桌邊泡茶的晏池,下意識地跟隨對面的聲音,咽了咽口水。
「師姐?」
「我說要壓火的前一瞬,非常想念師弟。」
晏池:!
大晚上成心不想讓他睡覺?
「這獨守空房的日子,當真難熬!」晏池開腔,「有道是離鸞別鳳煙梧中,沒有師姐在身邊,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
莊青魚坐在桌邊,饒有趣味聽他唱戲。
卻不料下一秒。
「啊~!」
莊青魚險些將手裡的茶杯握碎。
晏池還在繼續唱:「師姐不知我心中思念情濃,不知我多想念那些夜晚,師姐在我耳邊——」
玉簡對面細微的碎裂聲,讓晏池堪堪打住。
還不等他問,散碎的瓷片落地聲響起,凌亂無章。
晏池語速加快,問她:「師姐怎麼了?」
「沒事,茶水太燙,杯子碎了。」
「沒燙著吧?」
「沒有。」
晏池鬆一口氣,「那就好,師姐別喝太燙的,時辰不早快去睡吧,我先泡壺茶。」
「師弟不是要哼曲哄我睡覺嗎?」
莊青魚還以為他想讓她今晚別睡,陪他聊一整晚,才唱出這副腔調。
晏池正經回答:「我突然覺得我會的曲子不適合睡覺聽,等我明天學個曲調緩的,明晚再哼給師姐聽。」
「那好,我先去睡了?」
她瞧她今晚完全可以打坐靜修一晚,不用睡了。
「嗯吶!」
晏池重重點頭,「我去泡茶了,師姐好眠。」
「師弟好眠。」
兩人切斷傳音。
晏池直接把傳音玉簡往儲物鐲里一拋。
泡茶?泡什麼茶?
泡冷水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