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他臉色一肅,目光炯炯,直視著顧盼的眼睛。
顧盼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吟吟地看回去:「哪裡不正常,我怎麼沒感覺?」
除了喜歡他這件事,她在他面前,從沒什麼好心虛的。當然,現在連這個也不算什麼事兒了。
「你說呢?」溫竹沉聲,進一步追問,「昨天早上的時候,連話都不肯說,到了晚上就變了個樣子,說話做事還……」
說到這兒,他忽然噤聲。稍稍冷靜下來,他就能夠發覺,他之前感受到的那一絲似有若無的曖昧並不是錯覺。但他本能地覺得,這話還是不要明確說出口的好。
呀,果然被發現了~顧盼眼睛彎了彎,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畢竟彼此之間足夠了解。既然已經有所察覺,那就別怪她更露骨了。
「說話做事還怎麼樣?」她微微傾身,慢慢逼近。
「不許轉移話題,」溫竹抬起食指點著她的腦門兒把她往後推,「先跟我說說,怎麼就不鬧脾氣了?」
「這有什麼不正常的。」顧盼說著去抓他的手,抓了個空也不在意。她眨眨眼睛,壓低聲音笑得促狹:「大哥,你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嗎?我不鬧,你反而不高興?」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兒了。溫竹忽然間意識到了危險。他強作鎮定,冷哼一聲:「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心裡肯定在冒什麼鬼主意。」
草草地下個結論,他就要起身離開。顧盼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一轉身直接坐在他身側,扯著他的袖子不鬆手:「既然你對我這麼了解,那你說說,我三年前又是為什麼一夜之間就開始和你鬧氣?」
溫竹心裡咯噔一下,幾乎是倉皇地逃出了客廳。他正要上樓,就聽見王嬸兒猶疑的聲音:「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
停下腳步一回頭,他看見顧盼趴在沙發上笑得直不起腰。
吃早飯的時候,顧盼沒敢再說什麼,眼神也比較老實。張弛要有度是一回事,更主要是怕他進一步受了刺激會消化不良。
安分起來的小壞蛋,讓溫竹暗自鬆了一口氣,並且心存僥倖地自欺欺人,剛才不過是這丫頭的惡作劇。
自我安慰,假裝騙過了自己。早餐結束後,他總算恢復了良好的心態,能以一個正常的態度來面對顧盼:「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對於他的鴕鳥心態,顧盼根本不當回事兒。不著急,種子已經種下了,總得給點兒時間。她若無其事地拆開禮物盒,看見裡面的翡翠鐲子,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覺地向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