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腹都笑得一陣陣發酸了, 當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至於什麼節操啊尊嚴的,能當飯吃嗎?這會兒賣了,以後找機會再討回來就是。
「你神經啊!」秦舒雅被「神通」兩個字逗得再也繃不住, 笑罵一聲, 翻身躺在一邊。這丫頭力氣不小, 要壓制住她,可費了不小的勁兒,這一鬆懈,還挺累的。
顧盼香汗淋漓地仰面平攤在床上,一個勁兒地深呼吸,聲音喑啞, 有氣無力:「你也太狠了,笑得我差點兒背過氣去!」
「你還好意思說!」秦舒雅抓起枕頭「啪」地蓋在她臉上, 「有你那麼說話的嗎?還野狼……我要是野狼,第一個先吃了你, 骨頭都不帶吐的那種!」
罵完了, 她停頓了片刻, 又忍不住期期艾艾小聲問:「你老實說, 我……我該不會真……我的眼神真有那麼誇張嗎?」
「丟臉丟大發了!」她一想到自己花痴的樣子搞不好被那麼多人都看在眼里,就恨不得立即去死一死。
顧盼可沒有安慰的心,她一手把枕頭掀開, 抹了抹眼角殘留的生理性的眼淚, 淡淡地反問:「你自個兒覺得呢?」
「死丫頭,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秦舒雅驀地起身, 作勢就要繼續撓她痒痒。
「沒有!」顧盼果斷見風使舵,「我逗你玩兒呢。」
見秦舒雅不信,臉上寫滿了「社會性死亡的絕望」,就要拉著自己一起受罪,顧盼連珠炮一般解釋道:「片場人又多又亂,忙得腳不沾地,天又那麼黑,也沒幾個人認識你,不會注意什麼。」
「你也沒那麼露骨,要不是我觀察仔細,根本發現不了你在看他!」顧盼凝視著秦舒雅,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真誠。
「你說真的?」秦舒雅沉聲威脅。
「絕對真的。」顧盼毫不猶疑。
「你嚇著我了!」秦舒雅長舒一口氣,放下一直蓄勢待發的雙手。
顧盼白了她一眼,沒什麼好氣:「還不許我作為老闆替自己的員工出口氣嘛!」
提起這個,就是秦舒雅的尷尬了。
「不是我方意志不堅,都怪敵人貌美如仙……」她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再說了,你不也……」
「我和你能一樣嗎?」顧盼一挺腰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大義凜然,「我看他那是以伯樂的心態欣賞剛剛尋得的千里馬,以園丁的心態呵護野外發現的珍貴名花,不帶半點兒低級趣味的。」
「呵!」秦舒雅冷笑一聲,「說了半天,也還不是看臉!」
「這次你可說錯了,我還真不是看重他的臉。」顧盼一挑眉,「至於到底為什麼,暫時保密,我就不告訴你!」
「切!」秦舒雅口中不屑,心底深處卻悄悄鬆了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