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腦海中瞬間浮現起無數個各種場合中被撒嬌的畫面,不由地泄出一絲笑意。他把剛剛打了一半的字刪掉,回了一張與他氣質十分不符的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表情包。
「……目前就是這樣……」發言人言辭艱澀地把話說完,自知出了紕漏,戰戰兢兢地等待雷霆之怒。
溫竹才剛生出的好心情頓時飛灰湮滅。他隨後將手機反扣,抬起頭,臉上還殘留著未來得及完全散去的溫和淺笑,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他這一反常態的模樣,倒讓下面人心驚肉跳。紛紛對那個倒霉鬼投注以「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這擺明了是怒極反笑啊!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那人更是根本不敢直視上首的溫竹,額頭上直冒冷汗。
「所以現在是,合同出了漏洞,急需要用的貨還在公海上漂著,H省那邊的工廠面臨著停工,新的項目也不得不卡了進度?」溫竹把玩著手中的鋼筆,聲音低沉,未見半點波動。
暴風雨前的平靜才是最壓抑的。那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是!」
「啪」得一聲,鋼筆被丟在桌上,又骨碌碌地滾落。溫竹向後一靠:「合同到底是怎麼簽下來的,中間過了多少人的手,事後有沒有人覆核,問題出在誰的身上,背後又是誰的主使,查!查清楚了,視責任大小,該索賠該清退還是怎麼樣的,按流程走。至於你……」
他沉吟片刻:「散會之後到我辦公室去一趟,先坐下吧。」
那人面如土色,頹敗地坐下,顫顫地掏出紙巾擦拭額頭上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他也是從幾年前那場風波中經過的老人,深深知曉,溫竹在會上給他留足了面子,並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當場發作出來,這個坎兒反而容易過去,現在就慘嘍……
追溯責任固然重要,卻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氣氛再怎麼緊張,問題總得想辦法解決。就算畏懼溫竹的冷臉,還是有人硬著頭皮開口:「現在這種情況……合作方那邊?」
「換個渠道重新訂貨。工廠那邊,派人和輝耀協商,先從他們手裡勻一部分,哪怕出高價,也務必得拿到手,解了燃眉之急再說。」溫竹捏了捏眉心,接著又吩咐助理道,「至於合作方那裡,訂最快的機票,我親自去談。」
「那,咱們訂好的那批貨?」
「不是在海上呢嗎?那邊不願意靠岸,那就先漂著吧。」溫竹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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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組參觀的第三天,風和日麗艷陽高照,草原上總算是有了六月的感覺。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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