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盼有些吃驚,「那你……你又在給人下套?」
溫竹但笑不語。
當年他空降顧氏,確實是以雷霆之威壓服了眾人,剔除了大部分隱患,但利益動人心,好幾年過去,總有那麼一些要錢不要命的人,貪心死灰復燃。
他要進行產業升級,難免觸動了一些人的既得利益,再加上大動作不斷就很難面面俱到,那些人瞥見了可乘之機,都開始蠢蠢欲動。
他早料到會面臨這樣的局面,哪兒會不提早提防?眼下這事,不過是預先設好的陷阱,只等著人來跳呢。
「你主管安心就好,別聲張。」他囑咐顧盼。
聽這話的意思,是要長線釣大魚啊。顧盼咋舌,假惺惺地為某些人抹了一把鱷魚的眼淚:「嘖,也不知道是誰要遭罪了,真慘!」
「希望他們有事。」顧盼也是老許願人了。
車窗外燈火如流,車內一時靜謐。溫竹揉著微微發脹的額角,歪著頭看著顧盼,忽而想到了什麼。他才剛露出一絲別樣的笑,顧盼目不斜視卻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開口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只是在想,從來沒有在現在這個視角來看你。」溫竹凝視她的側臉,目光描繪著燈光下利落而柔美的線條。
顧盼得意一笑:「然後發現,別有一番魅力是不是?」
「是。」溫竹毫不猶疑。
紅燈亮了。顧盼停住車,回過頭來,眼神亮晶晶的。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讓他湊近一點,然後慢慢地貼上嘴唇,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
雖然溫竹在她面前根本沒有冷硬的時候,但喝醉酒的他,較平常是另外一種可愛——是的,可愛,顧盼就是這樣想的——可愛到想讓她一邊「嚶嚶嚶」一邊使勁兒欺負他。
回到賓館房間,溫竹去洗澡,顧盼悄悄給服務員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一支紅酒上來。回來的一路,她可不止是身體在開車,腦子也沒閒著。打定了主意要搞事,增添點兒助興也是理所應當嘛。
溫竹眼下還不清楚,一切早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從浴室里出來,頭髮上還沾著細碎晶瑩的水珠,浴袍的衣帶系得隨意,半遮半敞,露出半邊胸膛。挽起的衣袖下,手臂的線條緊扎流暢。顧盼的目光難以自控地流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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