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落下一吻,他帶著歉意道:「是奴孟浪,唐突了時英。」
天氣霾
回應他的,是她在他肩窩親昵地蹭著臉頰,「你還自稱奴。」
他順從道:「是我,沒忍耐住。」
沒有突破底線的淺嘗輒止,更讓人魂牽夢繞。
良久,呼吸聲平緩下來,褚時英從秦岐玉懷中掙扎而出,她仰頭睨他,從披風中伸出手撫上他的臉,「蘇鈺。」
他低頭,一雙眸子裡盛滿了眷戀,她視而不見,丹鳳眼挑起,掐住他的臉,「今日過後,你就是我褚時英的人了。」
這本該是秦歧玉說的霸道之言,卻從褚時英口中說出,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故作兇狠,「不許笑!」
他側臉親了親她的手指,害得她嗖就縮了回去,他胸膛震盪,憋笑憋得十分辛苦,將人的胳膊藏好,又往身前攏了攏。
雨聲滴答,山洞仿佛與世隔絕,他們兩人依偎在一起,好似有了一路前行的夥伴。
第二十三章 抱得緊緊的
褚時英被包裹在披風中,前有火堆烘烤,後有秦歧玉溫暖的胸膛,並不覺得寒冷。
秦歧玉看著被風一吹就倒的人,身體上面竟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靠上去並不覺得硌,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頭扎了上去。
外面雨幕不斷,但已從瓢潑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兩人默默注視著,褚時英道:「你說,他們現在有沒有在找我們?」
秦歧玉回話:「許是要等雨停的,時英可餓了?」
她搖頭,來時她結結實實吃了一碗黃米飯,十分頂飽。
何況她要是說餓了,他必然要冒雨出去找吃食,今日本就被澆了,好不容易身上都幹了,再澆雨只怕他要病一場。
她還想讓他帶自己回秦國,這個節骨眼可別病得下不來榻。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虛假的情動如潮水般退去,狹小的山洞也顯得寂寥起來。
興許這個時候,更適合談心,秦歧玉問了一個,他一直以來便想知道的問題:「眾人皆以為庶人愚鈍,不堪為人,時英為何對庶人那麼好?」
好?
褚時英自嘲的說:「我只是拿他們當人罷了。」
說完,沉默片刻,才敢將心剖開幾分,讓秦歧玉一探,將自己內心最隱秘的過往道出,「我幼時舉家從趙國逃亡鄭國,逃難的路上,餓殍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