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籌謀一切,接成泡影。
鄲陽城今日最熱門的話題,不是公子季姜迎娶褚麗周,而是褚時英下嫁的奴僕蘇鈺,就是在鄭國的秦國質子,秦岐玉。
人現在就在鄲陽城最大的酒樓宴請賓客。
醇厚的呂酒、凜冽的陳酒、剛烈的秦酒,一壇壇被送到案几上,士子們醉得東倒西歪,呂秀和高子圭一人扒著秦岐玉一面肩膀不放。
「秦歧玉,你瞞我們瞞的好苦,」呂秀喝的眼神迷離,舌頭都大了,「不行,賠禮,喝酒!」
其余士子紛紛起哄
秦岐玉連連求饒,他不善酒力,為將養身子,平日也不怎麼飲酒,若真是像他們這麼喝,沒兩杯就得趴桌上,今日情況特殊,他委實不能醉。
高子圭是個明白人,推卻眾人道:「去去去,今天可是玉弟成婚的大喜日子,跟你們喝什麼酒,要喝也得跟夫人喝啊。」
眾人哦哦叫喚起來,呂秀腿一軟,險些摔地上,扒拉著秦岐玉道:「行,今日就,暫且放過你,來日你必須得賠酒!」
秦岐玉道:「來日一定,那我先告辭了。」
「別走啊,」呂秀拽他,「著什麼急。」
高子圭扶著呂秀示意秦岐玉趕緊走,罵道:「沒眼色的,洞房花燭夜誰跟你在這喝酒。」
秦岐玉轉身對著眾人拱手,「天色已晚,玉還得回去給家中夫人做飯呢,諸位盡情暢飲。」
待他走後,呂秀才大著舌頭說:「我剛才幻聽了,我聽到玉兄說要回去給夫人做飯。」
高子圭掐了他一把,把他掐得嗷嗷叫喚,這才道:「嗯,你沒聽錯。」
能舍下身段給夫人做飯,秦岐玉又一次刷新了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此時秦岐玉被圈養的質子宅院內,褚時英被曲領著來到了秦岐玉的房間,因他平日裡極少在房間內居住,而曲又時時保養,所以一應物品皆跟新的差不多。
曲恭敬道:「暫時委屈夫人在此居住。」
沒有秦岐玉在面前,褚時英便懶得裝驚詫於他身份的表情,自馬車停在宅院門口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視線掃過被換上紅色被褥的榻,她隨便道:「無妨。」
見她真的沒介意條件簡陋,曲躬身,語氣都帶著點輕鬆,「夫人,公子吩咐奴,在廚房給夫人溫著熱水,夫人若是勞累了,可洗漱一番,公子會及時趕回來給夫人做飯的。」
秉承著別參與公子和好不容易討到的夫人中間去的原則,曲並沒有暴露公子回家從來不進廚房這件事。
褚時英是真折騰累了,聽到秦岐玉體貼安排一切,說不開心都是假的,總之很是受用,便道:「那便準備水,我先洗漱。」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