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就數你最受寵,伯父不捨得打你一根手指頭,現在你竟然拋下家中一切跑出來,還敢私自和人換身份,誰准你這麼做的?」
藤條重重落在褚麗周后背上,「你知不知錯?」
褚麗周梗著脖子,「我不知!有鄭姬和我換身份,『褚麗周』這個人也沒消失,怎麼就不行了。」
褚時英看她不知悔改,打得更重,「因為鄭姬是豪商李嗣遠的人!李嗣遠本就惦記褚家的商鋪,你這是將肉遞到敵人嘴邊!」
「我褚家,不可能同李嗣遠為伍,你這番偷跑,你讓曾大父怎麼跟鄭王交代!那可是他和老鄭王定下的婚事!」
「再說,你當鄲陽城的人眼瞎,分不出你和鄭姬,你這是讓我們褚家成為鄲陽城的笑柄!」
褚麗周被打地趴在地上,連起身都做不到了,但她眼神倔強,一看就是還不服氣,「我不管,反正我要留秦國,我要留在你身邊。」
「你還敢犟。」褚時英要再打,秦岐玉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好了時英,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覺得自己錯了。」
褚時英氣憤扔下藤條,不想看地上褚麗周一眼。
秦岐玉揮手讓內侍將褚麗周帶下去,「先把人放到西廂房去,再派個侍女過去服侍上藥。」
「喏。」
西廂房是距離主房最遠的一個廂房,褚麗周挨這頓打,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也變相保證她不亂跑了。
褚時英揉著額頭,冷不丁對上秦岐玉的目光,他道:「時英你去忙商隊傳信的事,外面那三位鄭王送的美人,我會處理。」
前院三位美人聽著里面褚麗周傳出連連慘叫,默默將面紗又給戴到了臉上,待秦岐玉出來,命她們回那個宅子,不許出來時,一個個乖得不行,頭都要點斷了。
同時,秦岐玉對她們幾人能跑出來一事,非常不滿,不管家老是否是老秦王派來的,直接處罰了他,冷冷留下一句話:「你若干不好,就回宮裡去。」
家老不敢反駁,連忙應喏。
褚時英根本顧不上三位美人,她返回房間,匆匆寫下一封書信,信上將褚麗周的說辭重複了一遍,表示,人現在就在她這裡,詢問他們該怎麼辦。
而後將信件交給健,健根本不知褚麗周的事情,只是笑道:「主公都給褚老寫那麼厚的一封信了,又補了一封啊。」
褚時英疲憊道:「那是家書,這封不同,你要親自送到我伯父手上,另外,還沒裝上的貨物便別裝了,就現有這些貨,立刻啟程。」
健便知道出事了,一口應下,商隊趕在天黑前,順利出了咸陽城。
褚麗周在家中養傷這幾日,褚時英一次都沒有看望過。
實在在房中憋不住的褚麗周,強撐著身子出來,想要見褚時英一面,不是秦岐玉在場,就是她忙著商鋪的事,根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