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玉封地的玉礦如何開採,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要我來負責,熬得我皮膚都不好了。」
她摸摸自己的臉,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比出一節指腹的大小,「我就是多睡了一小會兒,真的,曾大父信我。」
褚卜含笑聽著她絮叨著在秦國的事情,而後頷首。
他雙手背在身後,寬劍不見了蹤影,褚時英上前挽著褚卜的手臂,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曾大父,我帶您參觀一下我在秦國的家。」
「好。」
褚時英興致勃勃帶著褚卜看還沒有放書的藏書樓、看開著荷花的池子、看院裡那零星結了幾顆果子的果樹。
「這顆樹的果子特別甜,秦歧玉那日給我摘了一顆,我全都吃完了。」
褚卜溫和地注視著她,問道:「時英,曾大父還未問過你,嫁給玉你後悔嗎?」
褚時英仔細思考了半晌,肯定道:「從未後悔過。」
她揚著頭,一副驕縱小女兒姿態,「雖然他剛惹我生完氣,但也不得不承認,嫁給他後,我自在了許多,我的野心有了可以承載的地方。」
「曾大父,我想當上秦國的王后,手握實權,可以和他分庭抗禮的那種王后!」
褚卜便笑了,笑得瀟灑肆意,褚鮮想來就是隨了他這點,他道:「好,我家時英定能!」
褚時英重重點頭,「嗯!」
褚卜又道:「玉雖父母雙全,但幼時便離家萬里,飽受苦難,他心裡可能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穩重強大,萬事,便多站在他的立場想想,不要太過計較。」
褚時英哼了一聲,褚卜便又道:「當然,也不能被他欺負了去。」
「他可欺負不了我。」
褚卜便再次拿出寬劍,輕輕地輕輕地拍了一下褚時英的頭,不痛,「時英,你要與玉好好過日子,曾大父才能放心。」
褚時英看著褚卜,不知為何,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胸口也喘不過氣,酸澀遍布全身。
褚卜用小時候逗她那樣說:「嗯?小嘴一扁,便要哭了?」
他眼中好似有說不盡的千萬萬語,最後在她忍不住落淚時說,「時英,你好好的,曾大父走了。」
「嗯。」淚水模糊了褚卜的身影,褚時英提上裙擺追在褚卜身後,「曾大父,你等等我。」
褚卜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怎麼追都追不上,哭著道:「曾大父,你別走!」
「曾大父,你別走!」
褚時英猛地睜開眼,向四周巡視了一圈,恍然發現,根本沒有褚卜身影,她抬起還在顫抖的手,將臉捂住了,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與此同時,秦國王宮在處理政務的秦歧玉,不知怎的,竟單手撐著突然打起瞌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