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歧玉坐在火堆旁,拿樹枝烤著野兔,時不時翻個面,而後用匕首將最外層的兔肉割下來餵給褚時英。
懷孕之後的褚時英比以往要好吃些,臉上也帶了些肉,被火光映著整個人都發著柔光,就連那雙丹鳳眼都沒了往日的戾氣。
一口接一口的,秦歧玉將褚時英餵了個肚飽,這才鬆了手,直接拿過親衛烤的野兔對付地吃了一口。
而後他將褚時英小心拉起來上了馬車。
馬車內漆黑一片,借著外面的火光,才能看清一二,他朝褚時英望去,她眉梢一挑,湊上去在他唇角親了親。
雙手更是環抱上他的脖頸,同他唇瓣研磨了一番,而後有些嫌棄地推開他,「都是沙子。」
秦歧玉不讓她走,將她抱到自己腿上,語氣略帶著些委屈。
「收到你的信件我便出發了,一路疾馳,哪成想到了白惡城,你竟然跟著呂雪跑了,為了追你們,日夜兼程,可不身上都是沙子。」
褚時英歪在他懷裡笑,「什麼跑了,我不是都給你留信件了。」
「那麼相信我會來?」
她哼笑,「你敢不來?」
「自是不敢。」黑暗中,他將下巴隔在她的頭頂,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
她則悄悄拽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能明顯感覺身後的人身體一僵,她輕笑道:「你摸摸,我能吃、能睡、能跑、能玩,想必小傢伙健康得很。」
大掌十分小心地放在褚時英小腹上,動都不敢動,須臾,聽見他忐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的手會不會涼到他?」
「沒事的,我和小傢伙都沒那麼脆弱。」
說完,她自己笑了出來,用手肘戳他,「你傻了不成。」
他沒回話,只是將她攏在懷裡,不知過了多久問道:「明日想吃什麼?」
褚時英窩在他懷裡,在熟悉氣息中半睡半醒的嘟囔,「你做得都行。」
朦朧間好似聽見他說:「那我明日去采些野菜,摘些野果給你。」
「嗯……」
次日,褚時英一臉菜色地望著手里的野菜米羹,秦歧玉為她擦擦眼角,「怕你吃肉吃多了上火,特意給你熬了粥。」
一看褚時英就不想吃,他便垂下眸子,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我起了一個大早專門去采的……」
「我吃,我吃。」這誰能受得了,褚時英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在他們兩人對面大的呂雪,默默端起碧玉碗喝著裡面的菜羹,又指使著人給他們送了一條鹹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