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咸陽城風聲鶴唳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的宮門口。
這時一抹倩麗影,執著油紙傘,施施然穿過士子群、官員群,走到最前方的秦歧玉身邊,跪了下去。
有新來咸陽城的百姓竊竊私語,「那位夫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
「是太子夫人,褚家時英。」
褚時英將油紙傘朝秦歧玉傾斜而去,藉機往他嘴裡塞了個酸甜果脯,擔憂問:「身子可還撐的住?」
秦歧玉連話都不說了,只是微微點頭。
她便收回目光,說道:「再堅持一下,她們馬上就來了。」
「快看!」
眾人齊刷刷回頭,只見一群頭戴幃帽的婦人,從人群後方穿過,同褚時英一樣,欲要穿過官員跪坐之地,卻被侍衛阻攔。
宮門口,非官職在身人員,不得放肆。
為首女子嫌棄臉前薄紗,「儂仔細看清楚我是何人,連我也敢攔!」
侍衛們齊刷刷跪地,「衝突了夫人,望夫人見諒。」
尚且還居住在太子府,沒搬到宮中去的良樺夫人道:「讓路。」
侍衛們拿開刀,放這一眾夫人進入,她們相繼跪坐在了褚時英身邊。
良樺夫人側首看了一眼褚時英,褚時英頷首,她沉了一口氣,猛地高舉雙手,喝道:「此乃血諫之書,望王上三思!」
有風吹拂,將血腥味吹到人們鼻端。
良樺夫人右手食指上豁然一個大刀口,不止她,褚時英、韓姬、秦姬……每個人手上都有傷。
門口侍衛接過透過帛書血紅一片的綢卷,匆匆往宮內跑去。
經層層上報,安定君拿了這份鮮血淋漓的血書。
血書上的每一個字都衝擊著他的眼,他疲憊地闔上了自己的眸子。
天下眾名士相繼討伐,他的兒子秦歧玉率千人靜默跪坐表示反對,他最親近的夫人聯合所有妾室、公子夫人,用血書死諫。
每個人都在阻止他實行活葬。
他明明只是執行過去的政策,只是想讓親父路上別那麼孤單,為何會如此?
他心茫然,甚至悲愴地想,若是親父下得命令,他們定不敢如此,他們就是欺負他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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