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玉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低聲笑了一下,胸膛震動,秦赫身子更僵了。
寬厚的大掌攏在他肚皮處,輕輕按了按,那是在試探他肚子裡還有沒有食物,他下意識推卻,小手碰到他微涼的大掌那刻,輕輕握住了秦歧玉的一根手指。
秦歧玉拍了拍他的小肚皮,示意他鬆開手,秦赫立即鬆手,臉色爆紅。
而後就見他親父接過曲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而後去撕案几上的炙烤野雞,將入了味的白嫩雞肉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而後夾起一筷子,餵到了他的嘴邊!
秦赫瞳孔微動,下意識張嘴,便被一口肉、一口藕、一口肉、一口菜的那麼餵了起來。
秦歧玉還取來了一個空碗,倒入白水,將酒漬牛肉在其中涮了涮,洗去上面的酒,餵他吃了一塊。
被親父一口一口餵著,後來還吃到了親父一直煮著,放了蓮子的羹,羹上還有幾瓣荷花,據說是他昨日非要吃的。
艱難嚼著一點都不好吃的花瓣,秦赫內心茫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不是場夢?
他情緒低落下來,原來只是場夢。
可是親父的懷抱太溫暖了,他不想醒來,便一頭扎進秦歧玉懷中,小手抱著親父的腰不願鬆手。
秦歧玉再次摸了摸秦崢的肚子,發現已經圓鼓鼓的,不再餵他,任由他在自己懷中賴著,讓人將秦崢的飯碗端下去。
問向曲:「時英還回來?」
曲道:「應也是快了。」
兩人話音剛落,出去巡視店鋪的褚時英就回來了,剛一回來就見秦歧玉已經將秦崢餵完,正等著自己吃飯,父子兩人親親熱熱抱在一起。
坐在秦歧玉身邊摸著秦崢的發說:「你倆也不嫌熱。」
被陌生女子摸了頭,秦崢警惕在秦歧玉懷中偷窺她,便見她美麗張揚,自信非常,一雙丹鳳眼顧盼生姿。
她是誰?
褚時英伸手欲將秦崢抱走,讓秦歧玉消停吃個飯,秦崢在秦歧玉懷中躲她,秦歧玉便伸手阻了褚時英一下,「就這樣吃吧,他今日有些黏人,可能身體不舒服。」
聞言褚時英丹鳳眼一揚,傾身摸了摸秦崢額頭,確定沒發燒,方才說道:「該的他,昨日那麼叫他不要玩水不聽,非要到池塘里玩荷花,玩了一天,今日身體酸痛了吧?」
秦赫驚駭,他身體酸痛竟不是被那個女人打的嗎?
隨即更加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面前的陌生女人和他的親父,挨在一起,旁若無人地親昵用膳。
所以這個女人是他親父的妾?
但他親父不是身子不好,不愛納妾嗎?
捕捉到秦崢偷偷瞧她的目光,褚時英心下好笑,睨了他一眼,「怎麼?賴在你親父懷裡眼巴巴瞅我,我今日就能不打你了?」
「別以為我會心軟,昨日看你早睡沒打,今日定是要給你一個教訓,誰給你的膽子敢去池塘玩水,萬一溺水了怎麼辦?」
秦赫眼眸一凝,生出戾氣,誰給她的膽子敢打他!
褚時英正側頭看自家兒子,自然捕捉到了他眼眸中的不服,當下眉頭輕跳,臉色一沉將人強硬從秦歧玉懷中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