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笑，差點唱跑調。
旁邊的女孩滿意的沖她比個大拇指，加入到合唱的隊伍。
三個小時的演唱會，硬是嚎了兩個半小時。
一開始周文宗還冷著臉放不開，被張帆瞪了幾眼後，沒辦法還是唱了。
氣氛越唱越嗨，到最後分了聲部，左右陣營對壘，一聲更比一聲高。
唱得投入的，差點沒跳過去，跟對面幹仗。
等到演唱會結束，舞台上的歌星謝幕，張帆的嗓子已經在往外冒著煙。
疲憊之後，莫名的舒暢。
跟著人群散場，張帆和周文宗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一個小孩抱住了周文宗，手裡還拿著幾支蔫頭巴腦的紅玫瑰。
張帆有些尷尬，遇到這種情況她也是很煩的。
一支花十幾二十塊，不買就拉著你不放。
雖然小孩子很可憐，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們身後到底是親生父母，還是人販子。
更不知道，自己買他們的花，是幫他們還是害他們。
張帆剛想開口，讓周文宗不必理會，可對方已經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放到了孩子手裡。
將孩子手中所有的花都買下來後，並沒有送給張帆，而是扯掉包裝，扔進了垃圾桶。
一系列的操作，讓張帆有些不解。
她很讓人討厭嗎？花扔了都不送她？
周圍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這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啊。
「周少爺還真是慷慨，一百塊當垃圾扔掉，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撇了撇嘴，語氣莫名有些酸。
話音剛落，又有四五個孩子圍了上來，要賣周文宗花。
「哥哥，哥哥，買我的花吧，買我的花吧！」
孩子們跳著，請求著。
這個好人是做不得的，一旦開了口子，就是無窮無盡。
張帆想拉著周文宗快走，可人家面不改色的又掏出一疊錢，挨個放到孩子們手，然後換走他們手裡的花，同樣扯掉包裝，扔到了垃圾桶。
「你這樣會被他們當冤大頭的！」
張帆還是忍不住開口：「他們這些孩子，搞不好是有團伙，錢也落不到他們手裡。」
「所以呢，不買，讓他們回去挨打？」
周文宗輕笑，沒有理會張帆的勸阻，小孩子的花，來多少，他買多少，直到最後帶的現金全部撒完為止。
這樣的舉動，引來不少路人舉起手機拍了發抖音。
張帆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一下覺得自己確信的一些觀念似乎存在某種錯誤。
她不再執拗，從包里拿出濕紙巾遞給周文宗。
「擦擦吧，都染綠了！」
「手綠了沒事，只要頭不綠就行！」
周文宗輕笑著接過，走向自己的車子：「一起嗎？」
照道理，他們住一家酒店，順路是可以一起回去的。
「謝謝，我叫網約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