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現在是法制社會,你不敢,你肯定不敢!」
陸揚卻是笑了笑:
「你又不是三歲,混了這麼多年社會,我敢不敢的,你能不知道?」
他往前邁了一步,逼近夫妻二人:
「想要錢的話,就稍微配合一點兒,鬧出點兒動靜來。你不鬧,就像你說的,法治社會,我還真不好動手。
你一鬧,我激憤之下失手傷人。然後咱們庭外和解,算一下賠償金額。
我現在就可以替你們算一下,大概是按你目前的收入去計算。你有工作,有收入嗎?
沒有的話就不好辦了,七八十萬吧!有點兒少,不知道夠不夠你們過一輩子的?」
「我不鬧,我為什麼要鬧?」
徐開明終於意識到自己還跪著,連忙站了起來:
「這是我的家,我在我家待著還不行嗎?」
「你的家?」
陸揚扭頭看向徐開明: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家?房產證有嗎?戶口有嗎?建房子的出資證明有嗎?
你什麼都沒有!你甚至都沒辦法證明,屋後墳墓里躺著的,是你母親!」
他提高了聲量,語氣變得憤怒:
「如果那是你的母親,為什麼她去世到下葬,你沒回來看一眼?
如果那是你的母親,每年清明,中元,過年,你為什麼從來沒有掃過墓?
如果那是你的母親,為什麼她養你成人,你卻一分錢都沒有寄回來過?
張帆跟你什麼關係?
她姓『張』,你姓『徐』,都不是一個姓,你竟然有臉跑來吃絕戶?
給自己親媽守墳,你是哪兒來的臉,跟外甥要工資?
但凡你回來,不進家門,先到墳頭給你母親磕九九八十一個響頭,這造價百萬的房子,不用你提,張帆絕對給你!
你生活有困難,不用你開口,張帆絕對給你安排工作!
可你們呢?往那一跪,道德綁架,就想伸手要錢?
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見得多,我送進去的也多。
你可以試試,我的手段到底怎麼樣?」
他一口氣說完,轉身打了個電話,對話很簡單,聽得出來,是在叫人。
徐開明夫妻面面相覷,終於是徹底怕了。
他們跑到房車那裡去找張帆,可車子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張帆,張帆!」
徐開明拍打著車門,試圖把張帆叫出來。
「這車裸車價二百六十萬,磕掉一塊漆得返廠整車重做,大概需要二萬左右。」
陸揚站在房檐陰影下,大聲說著:
「二萬已經達到數額巨大,可以立案的標準。你們是準備賠錢,還是坐牢啊?」
兩人立刻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