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給我把魚缸留著,養個烏龜也行啊!」
「那麼大一缸水,萬一爆了,你整個鋪子都得完蛋,留著是個禍害。」
「好吧,你總有理,說不過!」
張帆往陸揚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你不怪我亂動你東西?」
陸揚打著圈,輕輕揉著她的小肚子,軟軟的,越揉越上頭。
「無關緊要的,隨便動。緊要的,動了你得賠我!」
「那如果是沒法賠的呢?」
張帆睜眼,瞟了他一眼,輕笑著:
「明知道緊要,又不會再有的東西,你還去弄壞,那只能說明,要麼你不愛我,要麼,我不愛你。
既然這樣,還待在一起幹嘛?分了不就好了?」
「你倒是灑脫!」
陸揚挪了挪被壓麻的身子,扯了玩偶過來當枕頭,兩個人並排躺著。
「不灑脫能怎麼辦?」
張帆側過身子,看著陸揚的臉,皮膚真好,就連胡茬摸上去都是那麼性感。
「握不住的東西,自然只能放掉。就像我不喜歡黑夜,地球也不會因為我不喜歡,就停止不轉啊!」
「你不喜歡黑夜啊?」
陸揚的臉往她跟前湊了湊,鼻尖蹭著鼻尖:
「我現在挺喜歡的!」
他的手,又不安分了。
張帆一個激靈,扭頭看向客廳,小時工收拾得差不多,正在垃圾裝袋,準備離開。
「你平常吃完飯,不是要散步擼鐵的嗎?」
她努力的按著陸揚的手,明明大家都是兩隻手,可這種時候,她覺得陸揚有八隻!
怎麼按也按不完!
「什麼運動不是運動啊?就這,挺好!」
電子鎖關閉的聲音,仿佛像某種信號,將陸揚體內的野獸放了出來。
自動窗簾降下。
刺啦刺啦,布料被撕破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尤為清晰。
……
一連一個多月,沒有什麼詩和遠方。
有的,只是買菜,做飯,做飯,吃飯。
做!吃!
當張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清理空間倉庫時,無意間發現有幾包姨媽巾,才恍然驚覺,大事不妙了。
她跌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這才一個月啊!
雖然她也很想擁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但是,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她猶豫了,有些擔心這過於沉重的責任,自己能否負擔?
沒一會兒,她又笑了,意識到自己在給自己找藉口。
明明就是沉溺於過二人世界,不想被打擾。
「想什麼呢?」
陸揚的手臂從她後背繞過,環著她的肚子,雙唇在她脖頸間磨蹭。
「沒什麼,就是想晚飯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