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近墨者黑啊!你學壞了!」
周文宗調侃著:
「難道咱們這關係,我就不能是特意來看望你的?」
「這樣啊?那說好了,咱們只敘舊,不談事!」
張帆給他倒了一杯花茶,偷笑著。
「行行行,你們夫妻倆真的是一個樣!」
周文宗嘆了一口氣:
「我是來叫你吹吹枕邊風,讓你老公別再打壓我了,知道錯了,我真心實意道歉!」
「哈?」張帆滿臉疑惑:「他幹嘛要打壓你?」
「因為我大嘴巴唄!」
周文宗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其實真沒說什麼,就是想給你推廣一下精油。那天跟葉震霆一起參加一個局,發現他身上有疤,就給了半瓶他試用。誰能想到,他就因為這個,對你動心思了呢?
我其實不該來找你的,你老公那德性,知道我來找你,他肯定做得更過分。
但我想著,咱們也算共同患過難,都這麼久了,火氣也該散了。
周家說到底,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現在壓力卻都在我身上,我都沒辦法出去玩,要累死了。
你技巧性的,幫我勸勸,救救我!」
周文宗說得挺抽象的,但張帆卻聽懂了。
陸揚應該是在商場上,給周氏找不痛快了。周氏的店面那麼多,隨便哪座城市的市場出現問題,周文宗難免都得親自去處理。
「我儘量吧!」
張帆有些好笑,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茶。
「你,看上去過得不錯。」
周文宗其實也沒多在意陸揚的找事,鬧著玩而已,又沒下死手。
過來看看張帆,也是他的真實想法。
只是沒想到,張帆比從前大了兩碼,要不說是她,都差點認不出了。
「你是不是好久都沒照鏡子?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怕陸揚嫌棄你?」
他要真嫌棄,能省多少事兒!
張帆露出一個炫耀的笑容:
「他又不像你,都不認識,就叫人整容!」
「呵呵,還記仇呢?」
周文宗服氣了,這倆真是天生一對。一個心狠手辣,一個沒心沒肺,但一模一樣的記仇。
「行吧!我就不久坐了,等你孩子滿月酒,看你老公願不願意請我。到時候給你封個大紅包!」
他起身要走,張帆便起身來送,結果身子太重,一下沒起來。
周文宗怕她摔了,連忙伸手去扶。
「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懷孕的身體狀況算是很好的了,沒有吐得要死,也沒有想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稍微有些貧血。醫生說這是正常的,補得多,沒有孩子吸收得多。」
張帆笑了笑,鬆開了他的手:
「我遛遛彎,順便送你出去!」
「好!」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像多年未見的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