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舟適應了一個月才習慣西坪的天氣。
自他來到西坪起,一周中至少四天在下雨,空氣中的濕度高到周宴舟覺得他整個人都是潮的。
酒店的服務不到位,他每次回酒店都感覺他的床品濕得能擰出水。
每次這個時候,周宴舟就開始後悔,他當初是怎麼想的,好好地待北京不好嗎,非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兒,關鍵連家像樣的娛樂場所都沒有,全是土到掉牙的KTV。
陪酒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丑。
正當周宴舟準備發火時,江遲打來電話,盛情邀請周宴舟去麗江玩,周宴舟想都沒想,直接定了晚上的機票飛昆明。
那時雲南的旅遊業遠沒有後來發達,很多東西都在建設中。
江遲家裡搞旅遊這塊兒,江遲打小耳濡目染,生了做生意的腦子,搶先跑到雲南大展身手,提前占領先機,後來真的賺了個盆滿缽滿。
這次喊周宴舟過去就是為了拉他入伙。
周宴舟剛落地長水機場,就接到他媽孟老師的電話。
電話里孟老師一如往常地關心他的動態:「在西坪呆得慣?」
周宴舟在等行李,他站在行李傳送帶旁,一邊盯著緩慢滑動的行李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孟老師打趣:「呆不呆得慣不也困這兒了。您還有閒工夫關心我的死活呢?我還以為我不是您兒子呢。」
孟秋聽著周宴舟陰陽怪氣的話,忍不住輕斥:「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你要不是我親兒子,我管你死活。」
「要不是關月那孩子做得太絕,你怎麼會---」
提到關月,周宴舟立馬沉下臉,連忙阻止:「得,您甭提了。現在我聽見這名兒就頭疼。」
正巧,廣播裡響起「到昆明的旅客請注意」,孟秋聽了,立馬追問:「你跑雲南去了?跟誰一塊兒?」
「你爸可還在氣頭上,要是知道你沒待在西坪做事,肯定要發脾氣的。」
江遲掐著點打電話進來,周宴舟不想跟孟老師再掰扯下去,急忙道:「腿長我身上,他管得著嗎。行了孟老師,我這邊有點急事兒,先掛了。」
說著,周宴舟不等那頭反應,直接掛斷電話。
周宴舟tຊ拿到行李箱,邊往出口走邊接電話。
江遲再出口等,詢問周宴舟什麼時候出來,還說為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周宴舟嘴裡咂摸著驚喜二字,笑罵:「別他媽給我整成驚嚇就行。」
周宴舟剛到出口就瞧見江遲那傻逼領著幾個保鏢拉了一條寫著【熱烈歡迎周少蒞臨昆明】的橫幅。
怕不夠丟人,還請了幾個樂手在一旁吹嗩吶。
周宴舟看到這齣,差點氣死。
這下真他媽成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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