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碼很大,陳西穿在腳上長了大半截,走路也受限制。
周宴舟交代她隨便找個地方坐,他自己則轉身進了臥室,說是要洗個澡,身上一大股飯菜味,受不住。
陳西視線在客廳轉了會,拘謹地坐在沙發一角,扭過脖子看向窗外,一時間無所事事。
本來可以打開電視機打發時間,可遙控機不知道去哪了,陳西站起身,視線在四周梭巡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又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臥室沒關嚴實,隱約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陳西忍不住瞄過去,只看到半張大床。
床尾丟了件白襯衫和一隻手機。
配套的洗手間里水聲不斷,陳西聽著細碎的聲響,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或許是等太久,又或許是折騰了一天太累,倦意慢慢染上眉梢,陳西撈起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裡,挺直的腰杆也慢慢彎下下來。
周宴舟厭惡飯菜味,在洗手間洗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
等他繫著浴袍走出去,陳西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周宴舟插兜看了會兒雙腿縮在沙發、睡相安穩的小姑娘,有意放輕了腳步。
繞過茶几走到沙發,周宴舟坐在斜對面的單人沙發,手搭在扶手,翹著二郎腿,目光溫柔地望著沙發上的小姑娘。
仔細看才發現她右眼眼尾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據說眼尾有痣的人感情不順、夫妻緣薄。
難不成她這輩子六親緣淺,註定沒個好結局?
思緒到這,周宴舟連連蹙眉,暗道:胡說八道呢。
這個天不算冷,周宴舟怕她感冒,撈起空調遙控器調了溫度,又進臥室取了條毛毯蓋在陳西身上。
做完這一切,周宴舟開了瓶紅酒,一邊小酌,一邊回人信息。
江遲的新公司在北京落成,邀請周宴舟回去參加開業典禮,說他好歹算大股東,不去不合適。
周宴舟嫌他事兒多,沒搭理。
對方不依不饒,非要周宴舟回一趟北京,說是有個大驚喜等著他。
說罷對方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周宴舟怕吵醒陳西,直接摁了掛斷。
對方被拒絕,連發十幾個問號控訴周宴舟。
周宴舟翹著二郎腿,捏著手機,餘光落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小人影,理直氣壯地回覆:「不方便接電話。」
江遲一整個大問號:「不方便接???幹嘛呢哥?大晚上的別是打擾您好事了?那您不早說,真對不住,我這就撤。」
周宴舟冷笑一聲,將手機丟在一旁,沒搭理江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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