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一到酒吧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扎在人堆里不肯走。
陳西好幾次看到有姑娘往他身上湊,他來者不拒。
渣男。
陳西撇撇嘴,吐槽。
實在是太無聊,陳西想起出門帶了練習冊,她窩在角落,取出書包里的試卷,拿著筆,旁若無人地寫著習題。
本以為寫完這張卷子就可以走了,沒曾想酒吧突然有人鬧事。
因為一杯酒,兩個男人大打出手,將東西砸得亂七八糟。
人群一下子亂起來。
陳西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兒就被一個杯子砸中,額頭當場冒血。
江遲撞見這幕,嚇得不輕,當場拉著陳西去醫院,也顧不上她的書包、試卷。
額頭鮮血直流,怎麼也止不住,陳西仿佛沒了痛覺,坐在江遲的車上捂著腦袋,漫無目的地盯著車裡掛的平安符。
周宴舟得知陳西受傷時人還在開會,聽見消息,他氣得不輕,當場解散了會議往醫院趕。
一路上他開得很快,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陳西其實覺得沒什麼大礙,醫生包紮時一直在說注意事項,陳西卻一個字都記不住。
她不停在想,周宴舟會不會來?
江遲把人看出問題了,心虛得很,在去往醫院的路上,膽戰心驚地給周宴舟打電話報備。
不敢說是在酒吧出事兒,江遲回頭看著捂著傷口一臉茫然的陳西,小聲道:「西西妹妹,哥求你個事兒。待會兒三哥來醫院,別說是在酒吧受的傷,行不行?
陳西眨了眨眼,在江遲的懇求下,輕輕點頭。
只是她在想……要說什麼樣的謊言才能瞞住周宴舟?
江遲請了外科的專科醫生給陳西治,索性是皮外傷,沒傷到眼睛。
不然江遲今兒恐怕出不了醫院。
事發突然,他壓根兒沒注意陳西在角落,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砸傷了。
怕腦震盪,醫生建議在醫院住幾天。
江遲剛辦完住院手續回病房就見周宴舟風塵僕僕地趕來。
陳西坐在病床上發呆,聽見門口急促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看過去。
只見周宴舟跑得滿頭大汗,看到陳西額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她小小的個子坐在床上,周宴舟邊走邊解領帶。
領帶鬆開被他隨手丟在穿上,他散開一顆西裝扣子,叉腰站在陳西面前,壓著怒火問:「好端端的,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