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受寵若驚,爽快答應。
陳淮目睹全程,除了震驚,剩下的全是擔憂。
他自然知道周宴舟是為了誰湊局。
只是這頓飯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要傳出去對陳西的名聲也不太好。
陳淮不好明說,匯報完工作,陳淮看著還處在氣頭上的周宴舟,隱晦地詢問:「晚上還請徐教授吃飯嗎?」
周宴舟哪有心情吃飯。
他擺擺手,一口回絕:「還吃個屁,都氣飽了。」
陳淮正準備出去打電話,周宴舟叫住人:「她人呢?」
這個「她」自然是說的陳西。
陳淮想起五分鐘前陳西打來電話,電話里陳西語氣焦急地解釋路上堵車,可能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到酒店。
解釋完,陳西試探性地詢問周宴舟是不是生氣了?
陳淮滴水不漏,只說老闆今天應酬完就匆匆回了酒店,卻沒看到她。
陳西在電話里重重地吸了口氣,她似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地說:「……我知道了,謝謝陳秘。」
—
陳西趕回公寓已經晚上八點。
長安街燈火通明、車水馬龍,整座城市熱鬧又繁華。
而陳西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被物業攔在了門外。
她風塵僕僕趕來,又被物業攔住,不少過往的業主詫異地看著她。
陳西無奈,只好站在大堂門口等待。
一個穿著普通、背著書包的少女出現在價值上億的柏悅府,多少有點詭異。
陳西感受到路人帶著探究的眼神,拘謹地往邊上站了站。
只是到底不夠自信,一舉一動間都透露著怯意。
前兩天她一直跟著周宴舟進進出出,每次都被人禮貌相待,可她單獨出現時才發現她什麼都不是。
陳西給陳淮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打通,她神情沮喪地蹲在地上,抱著書包,猶豫著要不要給周宴舟發條簡訊。
可是想到她之前發的那十幾條簡訊可能都被淹沒在周宴舟手機的垃圾信箱裡,陳西就泄氣了。
這個點正是下班時間,不少路人經過都會往陳西身上瞄一眼,其實沒有任何含義,陳西卻品出了許多深意。
她受不了那些眼神,終於鼓起勇氣給周宴舟打去電話。
嘟、嘟、嘟——
每響一聲鈴,陳西的心情就往下墜一分。
眼見響到尾聲對方還沒接通,陳西焦灼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