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送過我幾個昂貴的禮物,但是我都把它們鎖在家裡,沒有用過一次。我自然知道,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能怎麼辦呢,我就是喜歡他。」
徐敬千第一次處理這種棘手的事情,他聽著陳西的坦白,頭疼得厲害。
將車停在馬路邊,徐敬千熄了火,側身望向滿臉坦蕩的陳西,好一會兒才出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前途。」
「周宴舟是什麼人?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你真以為你能在他面前討到一點好處?」
「你媽媽當初把你交給我照顧,不是讓你跟這種人鬼混的!她希望你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事,好好地考個好大學,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你捫心自問,鬧成現在這樣,是你想要的嗎?」
徐敬千到底是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在談判桌上最懂抓人心,只短短几句話就讓陳西敗下陣來。
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陳西面色蒼白地癱在座椅里,眼神渙散到沒有聚焦點。
車廂寂靜無聲,只剩逼仄、壓抑。
陳西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她試圖降下車窗透透氣,奈何熄了火,按鍵沒有任何反應。
她捂著疼得爆炸的胸口,蜷縮著肩頭,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徐敬千聽見抽噎聲,回頭看了兩眼外甥女,不忍心地說:「這事就到此為止。你以後別跟周宴舟再有任何聯繫,行嗎?」
「西西,小舅只是不想你受傷害。他這樣的人你惹不起的。」
陳西吸了吸鼻子,擦乾眼淚,紅著眼眶看向小舅,下定決心道:「小舅,我不會再跟他有任何聯繫了,你放心。」
徐敬千這才鬆了口氣,啟動引擎重新往回家的方向開,路上徐敬千交代:「這事別讓你小舅媽知道,不然她肯定鬧得不可開交。」
「等學校查清事實,你再回去上課。這兩天辛苦你了。」
陳西木著一張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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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舟得知這事兒時,人在北京。
謝薇回去跟老爸說了前因後果,老謝轉頭就給舟宴舟打了電話說明原委。
得知那天跟陳西在人民廣場被人偷拍,照片還被發在了學校論壇,而陳西被造謠包養後,周宴舟氣得飯都沒吃,直接開車去了機場,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西坪。
起飛前他給陳西打了幾個電話都在通話中,發簡訊也沒回,意識到情況比他想像的嚴重,周宴舟又給西坪教育局局長打了個電話。
對方得知事情始末,連說這是個誤會,他馬上去協調、解決。
周宴舟不放心陳西,又給徐敬千打了通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十幾秒才被接聽,周宴舟顧不上他跟陳西之間的往來會不會被徐敬千識破,直截了當地詢問:「陳西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