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才明白,他長這麼大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沒見過?他這近三十年的人生抵得過別人幾輩子。
父輩打小就用金錢、人脈、資源為他搭建了一條通天路,不需要跟旁人擠地盤,也不需要跟人比拼努力,更不需要跟其他人一樣在人才市場裡當牛做馬,只為找到一份能養家餬口的好工作。
他一出生就在羅馬,這份悠閒淡定不就生來就有嗎?
陳西有時候還挺羨慕他的這份淡定,可惜,她這輩子都學不來。
周宴舟看她走神,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關心詢問:「想什麼呢?」
陳西吃痛地捂額,她眼神幽怨地瞪了眼不懷好意的男人,實誠地回答:「嫉妒你有錢任性。」
周宴舟愣了半秒,差點氣笑。
他叉著腰,沒好氣地睨了眼幼稚到極點的陳西,涼嗖嗖地回了句:「那真是不好意思,生來就有。」
陳西:「……」
她翻了個白眼,背著手準備回包間,還沒邁開腳步就被周宴舟一把拉住手腕,一個轉身,陳西就被周宴舟壓在了牆上。
陳西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掐住她的後腦勺,俯身親了上來。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陳西只覺心跳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個吻急切、熱烈,好似壓制了許久,終於釋放出來。
陳西聽見男人的喘息聲,只覺胸口的布料都被燙到。
周宴舟這人大多時候都很溫和,做事沒那麼激進,很多事上都是溫水煮青蛙,眼睜睜地看著人溺水了才罷休。
唯一勾起他情緒波動的就是身下這姑娘,一想到他的一顆心被她牢牢攥在手裡,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周宴舟就升了一股鬱悶。
他親吻的力道更重,大手在她身上遊走,恨不得將人掐進骨子裡。
陳西受不住,後背不自覺地冒出薄汗,熱得她左右搖擺腰肢。
結果剛動幾下就被一隻大手握住,溫熱的掌心隔著布料貼著她的腰窩,陳西癢得直哆嗦。
要不是有客人出來,不小心撞見這一幕,陳西都懷疑這人是打算在洗手間門口玩一出成人遊戲。
避開被人看笑話,陳西用力推開壓在她肩頭的男人,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瞄向男人。
周宴舟也沒好到哪兒去,某處布料異常的鼓起,顯得他有些狼狽。
陳西眨眨眼,急忙收回視線,心虛地問:「……你還好吧?」
周宴舟調整著呼吸,睨一眼罪魁禍首,冷不丁地問:「你要幫我?」
陳西:「……」
她撇撇嘴,還在猶豫時,男人已經恢復正常。
他將襯衫下擺從皮帶里抽出來,遮住異樣,確認看不出什麼痕跡才出聲:「回去吧。」
嗓音里還殘留著幾分欲求不滿,陳西聽了,耳朵驟然燙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包間,江遲見去而復返的兩人,抬起腕錶瞄了時間,嘖嘖感慨:「這一趟去挺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