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緊張得渾身發抖,閉著眼睛不敢直視男人。
啪——
頭頂的燈被周宴舟摁滅,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將這臥室襯得十分安靜。
陳西屏著呼吸,像溺水的魚,不敢輕易動彈。
她蜷縮著身體,任由周宴舟擺布著她的四肢,將她拼成各種姿勢。
周宴舟耐心很足,察覺到陳西的緊張,他捧過的小臉,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樑,最後落在柔軟的唇瓣,輕咬住下嘴唇慢慢地研磨。
等陳西慢慢放鬆,緊繃成一張拉滿的弓箭的身體漸漸舒展開,周宴舟才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裡拉。
一切準備就緒,周宴舟垂眸看著懷裡不敢睜眼的姑娘,嗓音溫和地問了句:「怕嗎?」
陳西掐住手心,輕輕搖了搖頭。
得到許可,周宴舟的動作驟然粗魯、急切了幾分。
陳西形容不了那種感覺,像一顆青澀的桃子,還沒成熟就被人用外力剝離,痛感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陳西本能攥緊男人的手臂,指甲無意識地嵌入他的皮膚。
周宴舟察覺到陳西的痛楚,動作慢下來,他安撫地親吻著她緊蹙的眉心,低聲訴說著:「不要怕,不要怕。」
陳西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嘴巴不停在動,額頭冒起了一層薄汗。
看樣子,他也不好受。
陳西吸了口氣,仰起身子一把環住周宴舟的脖子,她下定決心地說:「你別停。」
周宴舟的脊背短暫地僵了一下,下一秒,周宴舟一個用力,貫穿她的軀體,將陳西內心深處的壓抑全都釋放出來。
窗外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雨點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惹得人緊張兮兮。
陳西歪頭聽著雨聲,思緒漸漸渙散。
她像被困在暴雨里的魚,不停地翻滾著身體,想要逃脫雷雨的衝擊,卻被浸透在水裡,無法動彈。
床簾未關嚴實,陳西半夢半醒間,扭頭看向外面,長安街上依舊燈火璀璨,高架橋上的車流令人目不暇接。
這才是北京最繁華地貌的地段,令無數打工人艷羨,希望有一天能夠在這裡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能夠在北京站穩腳跟。
而有些人,生來就有。
到最後,陳西困得上眼皮黏下眼皮,哪兒還記得投影儀的事。
好不容易等男人心滿意足的結束,陳西已經睡得迷迷糊糊。
隱約聽見有水聲,察覺到有一雙手在身上遊走,時不時還占點小便宜。
陳西忍不住後悔,剛剛為什麼非要去衣帽間挑那件白襯衫?
碰撞間,她清楚地看見了男人眼底淬滿了濃濃的欲望。
那眼神陳西第一次見,差點被嚇住。
她算是明白,男人都有那麼點小癖好,而周宴舟的癖好是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