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拒絕無效,被迫收下電腦。
結完帳,周宴舟看著一臉為難的陳西,故意調侃一句:「我送了不少禮物,還是頭一遭送人電腦。」
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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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走的那天是周六,本以為周宴舟會睡到自然醒,沒曾想他七點鐘就爬起來收拾。
陳西一臉驚悚地盯著男人的背影,男人從洗手間裡探出頭,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送你去車站。」
陳西受寵若驚,差點懷疑這人不是周宴舟。
周宴舟沒這麼早醒過,困成狗,刷牙的時候靠著門,拿著電動牙刷,閉著眼,動作機械地刷著。
因著這次分別後可能得好久才見面,昨晚周宴舟壓著陳西弄到凌晨三四點才結束,別說周宴舟困得睜不開眼,陳西自己都覺得腦袋昏昏,提不起一點精神。
冷水沖洗一遍臉頰,依舊不夠清醒,陳西又狠狠掐了一下手臂,力道沒把握,疼得她當場叫出聲。
周宴舟睜開看到這幕,又氣又笑,最後冷笑道:「年輕人,對自己挺狠啊。」
疼痛令人清醒,陳西齜牙咧嘴兩秒,迅速進入狀態。
等她收拾好出來,周宴舟已經脫掉身上的真絲睡袍,換上了白襯衫、黑西褲,剛剛的頹廢慵懶被精神代替,某人又成了外人眼裡光鮮艷麗的周總。
只是細看會發現,他眼皮發青,眼白多了幾絲紅血絲,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依舊比較頹靡。
說是他親自送她,實則是謝師傅開車,周宴舟拉著陳西坐後排,他圈住陳西的腰肢,下巴擱在陳西肩頭,閉著眼補覺。
陳西拿著手機,低頭跟小舅發信息,說她今天下午六點到西坪。
消息發送成功,陳西時不時瞄一眼對話框,說來也奇怪,平時小舅一定一周打一次電話,這次卻快一個月了都沒發一次消息。
陳西不是tຊ沒懷疑過,後來想到她跟小舅說馬上期末考,她得準備複習,小舅在電話里囑咐一句好好學習就掛了電話。
應該是特殊情況才沒打電話?
周宴舟睜開眼,睨了眼走神的小姑娘,掐過陳西的臉頰,強迫她將注意力落在他臉上,周宴舟輕飄飄地問:「想什麼呢?」
陳西的思緒被男人打亂,搖頭否認:「沒什麼。」
周宴舟很珍惜兩人的相處時光,他握住陳西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她的手指,嘴上漫不經心地問:「打算回去待多久?」
陳西警惕地看了眼周宴舟,怕他當著謝師傅做一些下流的事兒,遲疑著說:「不清楚,看情況吧。」
周宴舟嘖了聲,蹙眉:「看什麼情況?您是有什麼國家大事要處理?」
什麼跟什麼啊。
陳西呼了口氣,否認:「沒有啊。」
周宴舟哦了聲,理所當然地安排:「聽我的,回去待一周就回北京,來我公司打暑假工。」
「工資就按咱倆之前談的那樣給。」
陳西猶豫不決。
她咬著嘴唇,想了片刻,語氣懷疑地問:「……待一周會不會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