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秉著不想破壞小舅葬禮的心情,含糊不清地應下大家的請求。
等到葬禮最後一天,小舅的骨灰盒被安放在周宴舟購買的風水寶地,一切塵歸於土後,陳西終於意識到小舅是真的不在了。
送別儀式結束,小舅媽被娘家人接走,陳西站在墓地,目送小舅媽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不知道了過來多久,周宴舟瞧著臉色蒼白、背影薄弱的陳西,忍不住出聲:「回去吧。」
陳西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她回頭朝周宴舟扯了扯嘴角,點頭答應。
熬了三天三夜,陳西明明疲倦得要死,卻一點也睡不著。
周宴舟見她撐著眼皮,始終不敢閉眼,眼裡閃過一絲心疼,語氣溫和地說:「睡會兒。」
陳西輕輕點頭,強迫自己闔眼。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陳西發現自己不在車裡,而是在西舟酒店的頂樓套房。
遮光窗簾將窗外的光線遮得嚴嚴實實,陳西睜開眼的瞬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直到撈起床頭櫃的手機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
她睜眼躺在床上,腦袋似一團漿糊,昏昏沉沉,提不起一點精神。
躺了好幾分鐘,陳西才想起周宴舟的存在,她猛地掀開被子,來不及穿鞋,赤腳踩在地板快步走出臥室。
在套房裡溜達一圈,沒發現周宴舟的身影,陳西想起小舅出事前的訣別,下意識覺得,周宴舟已經離開西坪。
她緩過神,腿腳無力地癱坐在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目光渙散地盯著人民廣場對面的大屏幕。
周宴舟推門進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陳西屈膝坐在懶人沙發,將腦袋埋進雙臂,整個人嬌小得好像沒有存在感。
站了片刻,周宴舟換了鞋,提步走到落地窗前,神色溫和地看著發呆的小姑娘。
陳西察覺到周宴舟時,他已經站了不下五分鐘。
意識到周宴舟沒走,陳西的眼裡划過一絲驚喜,本能驚呼:「你沒走啊?」
周宴舟聽著陳西聲里壓抑不住的高興,挑了挑眉,故意問她:「想我走?」
陳西抿住嘴唇,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宴舟見狀,沉默了兩秒,出聲:「餓不餓?」
陳西抬起腦袋,輕輕點頭:「有點。」
周宴舟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給酒店客房服務打了個電話,吩咐對方送餐。
陳西這兩天胃口不好,怕她受不了,周宴舟臨了交代對方送點清淡的食物。
陳西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起身才發現小腿抽筋,疼得她面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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