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還沒弄懂這頓飯的意圖,周宴舟已經拉開左手邊的椅子示意陳西坐下。
兩分鐘後,何清文端著最後一道菜上桌。
三人面對面坐著,何清文全程盡著地主之誼,將陳西照顧得很好。
本來有些忐忑不安的陳西在何清文溫和的照拂下,慢慢沒了緊張。
吃到中途陳西才意識到何清文退休前有多厲害,算是國家級的人物,上面很多經濟政策的出台都有他的功勞。
要不是周宴舟誤導,她也不至於誤會這麼深。
思緒到這,陳西無語地睨了眼身旁跟何清文閒聊的周宴舟。
周宴舟察覺到陳西的情緒變動,扭過頭瞥著她,輕描淡寫地問:「怎麼了?吃不習慣?」
對面的何清文也停下手上的動作,滿臉關心地問:「飯菜不合胃口?」
「南方人?今兒這菜做得比較清淡,可能不太符合你平時的飲食習慣。」
陳西當即羞愧,紅著臉搖頭:「不是……我西南人士。您做的菜很好吃,廚藝堪比五星級大廚。」
何清文聽到陳西窘迫的誇讚,爽朗地笑出聲,轉頭跟周宴舟說:「這姑娘挺實誠。你小子有福了。」
周宴舟聞言,一臉自豪地表示:「我看上的人能差?」
陳西:「……」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夸啊。
吃完飯,何清文將兩人送到巷子口,目送他倆離開。
回市區的路上,陳西坐在副駕駛,扭過腦袋看著開車的男人,一臉糾結地問:「我是不是把何老得罪了啊?」
周宴舟聞言忍不住嘶了聲,滿臉無奈道:「我的傻媳婦兒喲,怎麼這麼可愛。」
「你要是把人給得罪了,後備箱那箱茶葉和那幾本自傳人能送你?
陳西被周宴舟那句「傻媳婦兒」驚到,目瞪口呆地盯著男人,腦子嗡嗡的,半天沒有吭聲。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音問:「你叫我什麼?」
周宴舟挑眉,淡定如斯道:「怎麼?不能叫?」
陳西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男人率先出聲,將這茬定下來:「遲早的事兒,甭慌。」
後半段路,陳西一直沉浸其中,她思緒千回百轉,硬是沒搞懂周宴舟要做什麼。
周宴舟將陳西送到學校門口,看她心不在焉,還在想剛剛的事兒,周宴舟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溫和地交代:「下周去紐約出差,估計得忙大半個月,回來再跟你說。」
「你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離其他男人遠一點。」
陳西瞧著男人臉上辨不出真假的神情,想到他每回出去都能碰到「艷遇」,陳西皺著眉反駁:「咱倆又沒結婚,你管我。」
周宴舟當即嘖嘖兩聲,掐住陳西的下巴,傾身湊過去啃了幾口陳西的嘴唇,惡狠狠道:「我不管你管誰?沒結婚是吧,得,咱倆現在就領證去。」
「戶口本帶了嗎?今兒正好民政局上班,咱倆去討個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