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瞧瞧那姓司的是什麼做派,兩家如果真結了親,恐怕一大攤子等著我收拾。」
這段時間周宴舟有意無意給老爺子上眼藥水,將司家最近的作派誇大了告訴老爺子。
老爺子最看不慣那些蛇蠅狗苟、唯利是圖的做派,偏偏如今形勢嚴峻,司家為了穩定地位,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兒。
司父為了能跟周家攀親也做了不少送禮、賣友求榮的措施。
老爺子如今退居二線,消息是閉塞了點,可周宴舟又不是傻子,自然通過旁人的嘴傳進了老爺子的耳朵。
雖然老爺子還沒下定決心,可心思早就動搖了。
這也是周宴舟敢不打報告就跟陳西去領證,還不由分說地將人帶回來的底氣。
老爺子也就面子上過不去,所以進門那刻,老爺子沒給周宴舟好臉色,只讓陳西坐著陪他喝茶,讓周宴舟繼續站著。
周宴舟見老爺子明事理,沒讓陳西跟著遭殃,也沒給她臉色瞧,自然無所謂站多久。
祖孫倆這會兒心照不宣,彼此都認同了對方的做法。
可陳西不是他倆肚子裡的蛔蟲,見老爺子表情嚴肅,看不出一點動靜,陳西坐在椅子裡,渾身僵硬得不敢動彈。
老爺子一邊泡茶一邊打量著對面的陳西,見她強裝鎮定的模樣,老爺子想起書房裡擺放的那摞資料,將陳西三代都調查了個一清二楚也沒個污點。
家世清白不說,小姑娘也是個堅強、有韌勁兒的,憑自己的努力拿全額獎學金,又是西坪市的文科狀元,最後還毅然決然地選擇學法律。
是個有主見的姑娘。
樣貌長得也不錯,配得上這小子。
就是家裡條件差了點,不過也無關緊要,算不上事兒。
陳西察覺到老爺子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只覺壓迫感滿滿。
她僵著脊背不敢亂動,莫名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察覺到小姑娘快要承受不住,老爺子倒了杯茶擱到陳西面前,笑眯眯地招呼:「姑娘,別愣著,喝茶。」
老爺子一笑,剛剛壓在頭頂的烏雲突然散了個乾淨,陳西瞧著眼前的老爺子,突然發現他老爺子笑起來的時候很溫和,像平常在公園遛彎的老頭。
到底不是普通人,身上自帶的威嚴、壓迫感還是會讓人害怕,陳西戰戰兢兢地端起茶杯,同老爺子擠出笑容,小小地抿了口。
老爺子見她規矩,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嘴上問:「今年多大?」
陳西眨眨眼,乖巧道:「剛滿21。」
老爺子一臉驚愕地掃向周宴舟,見他一臉得意,當即罵出聲:「禽獸不如的東西,這么小的丫頭你也敢騙。」
陳西當場懵逼,端著茶杯傻傻地望向互懟的祖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