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是真沒想到這圈子這么小,她轉到哪兒都能碰到熟人。
三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許經年睨了眼給陳西餵西瓜的男人,詢問:「這次打算在美國待多久?」
其實陳西可以親力親為,但是周宴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非要餵她。
他拿著叉子,叉了一塊西瓜送到她嘴邊,示意她張嘴。
眾目睽睽下,陳西也不好駁他面子,只好張嘴咬下西瓜。
西瓜很甜,汁水飽滿,一口下去很滿足。
餵了幾口後,陳西搖頭拒絕,太甜了,有點膩。
周宴舟見她不想吃了,將牙籤丟在桌上,又抽了張濕巾給陳西擦嘴,那樣子像在照顧失去護理能力的殘疾人。
對面的兩人將這幕盡收眼底,臉上紛紛露出驚悚的表情,好似看了一出大戲。
周宴舟裝沒看見,擦完嘴,他丟下濕巾,懶懶開腔:「估計得待大半年,等我處理完國內的事兒,過來陪她讀書。」
許經年:「……」
向澤宇:「……」
陳西:「??」
有這麼回事兒?他是這麼打算的??他之前怎麼沒說?
酒局結束已經十二點,三人在樓下的大街道別,各奔東西。
陳西跟著周宴舟,頂著一頭霧水往酒店走,她這一晚上都在想周宴舟那句「過來陪她讀書」的事兒。
她有點好奇,周宴舟是真有這打算還是跟他朋友說笑?
十一二點的時代廣場依舊熱鬧,不少遊人旅客,各種膚色的人都有。
霓虹燈照樣亮著,將這座城市弄得燈火通明、不分夜晝。
陳西歪頭看著身旁酒氣熏天、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走路也有點歪歪斜斜的男人,很認真地問了句:「周宴舟,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男人意識已經模糊,他只看見眼前的姑娘不停張嘴說著什麼,卻聽不清一個字,跟演了一出啞劇似的。
周宴舟平日喝酒不會沒分寸,今日跟好友喝酒,對方可不管這些,再加上因著他嘴賤,說那倆肯定單身一輩子,哪兒懂得「芙蓉帳暖度春宵」的快樂,當然被瘋狂灌酒。
腦子裡還繃著一根線,沒敢真放任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周宴舟這會兒強撐著醉意,伸手握緊陳西的手,也不管她說什麼,大步往前走。
直到回了酒店房間,鎖了門,周宴舟才放心地鬆開陳西的手,拖鞋都沒換就進了臥室躺下睡覺。
臨睡前還不忘交代陳西:「我有點暈,睡會兒。」
陳西看著分不清東南西北,差點撞門上的周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