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息非常關鍵,我們會去核實的。」警官頷首。
他又看向沈墨:「你和周亞銘之前認識嗎?有沒有結過怨?」
「沒有。」沈墨搖頭否認,「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視察心牧生產基地,但確實是這一次才對這個人有印象。
「要說有恩怨……昨天我了解完重金屬污染事件的處理結果後,曾質疑過廠長李棟樑為什麼沒有更換一區負責人。李棟樑說周亞銘做得還不錯,在一區很得人心,所以只按照規定對他進行了罰款,並沒有將人辭退。」
蘇黎聽得皺起眉頭。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整個心牧生產基地的高層都勾結到了一起。
沈墨淡淡道:「但聽完解釋後我就將這一篇翻過去了,並沒有表露出任何要繼續追究周亞銘責任的想法。」
警官點點頭:「也就是說,在周亞銘心中,你的出現是有可能讓他丟掉飯碗的。
「這個動機……也不是不行。」
蘇黎深吸一口氣:「與其說是這樣,我倒覺得周亞銘上頭還有人指使。」
其他三人紛紛轉頭朝她看去。
蘇黎抿唇,也不遮掩了:「如果沈墨這次真的因為意外死去,誰最能得利?」
她低頭看向沈墨:「不就是一直想要扳倒你的周慕心嗎?」
警官問:「周慕心?她是誰?」
「是我的繼母。」沈墨接過話頭,「之前心牧公司是由她管理的,心牧目前在職的高層有好幾個都是她的人。」
「嘶,恩怨啊!」警官笑了一下。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確認在兩人這裡找不出新的線索便收隊離開。
「都不用猜,我敢肯定就是周慕心搞的鬼!」外人都走了,蘇黎立刻憤憤不平道。
沈墨搖了搖頭。
蘇黎瞪大眼睛:「你不這麼想?」
「不,我知道是她。」沈墨握緊她的手,「但周慕心既然敢這麼干,就說明她一定有辦法把自己摘乾淨。
「這個案件最多能將周亞銘定罪,波及不到她那裡。」
蘇黎恨恨攥起拳頭。
發生了這種意外,兩人回酒店休息一晚上,隔天一大早就乘坐高鐵返回了A城。
余笙瀟被留在當地處理案件,幾天後,她打電話向蘇黎和沈墨通報案情最近進展:「將沈總引進冰凍室的女人叫張芳,有精神病史。對方律師簡稱張芳在犯罪時不能辨認自己的行為,不負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