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深吸一口氣。
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到目前為止,沈鐘錶現還算正常,她也確實沒理由這樣把人堵在門外。想到這裡,她側身打開門,不太情願道:「進來吧。」
「哼!」沈鍾擦著她換鞋進了屋,周慕心也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
客廳里,沈墨站起身:「父親。」
沈鍾一下看到了搖籃,快步走過去。
某個時刻,他目光中確實透露出同孩子血脈相連的一點溫情:「這就是咱們家的嫡長孫吧?」
「白天鬧了很久,剛才睡過去了。」沈墨按住搖籃上防蚊蟲的網罩,不讓沈鍾揭開,「不要吵到她了。」
「你這……」透過網罩,沈鍾只能隱約看到寶寶模糊的五官和身形。
他皺起眉頭,強忍著不悅問:「這小傢伙!怎麼我一來她就睡了?」
「可能是父親不太會挑時間吧。」跟上來的蘇黎在後面默默道。
沈墨朝她招手:「蘇黎。」
「嗯。」蘇黎放軟了語氣,走到她身邊。
沈墨將搖籃把手轉移到她手中:「你帶寶寶去臥室休息,我來招待父親。」
蘇黎抬眸警告瞪了沈鍾和周慕心一眼,點點頭,推著寶寶的搖籃車往臥室走。
「司康」和「大福」兩只狸花緊緊圍繞在她腳邊,昂首挺胸活像公主兩個帶刀侍衛,寸步不離守護在周圍。
不放心沈墨一個人面對那兩只老狐狸,蘇黎在確認寶寶睡得香甜之後便轉身回到客廳。
三人已經在沙發上入座。
周慕心瞥見角落剛拆了一小半的禮物,把手裡的袋子也遞了過去:「吶,這是我和你爸爸給孩子準備的一丁點心意。」
沈墨眉眼淡漠沖泡著菊花茶,像沒聽到般繼續手中的動作,並不搭茬。
周慕心臉皮厚,也不尷尬,自顧自將禮物擺到一邊。
「怎麼好意思讓兩位破費呢?」蘇黎走過去,坐到沈墨身邊,盯著那個紅色禮品袋故意問,「都是什麼禮物啊?」
周慕心皮笑肉不笑:「你待會拆開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拆開我也能猜到啊。」蘇黎冷笑一聲,「參加滿月宴送了瓶白酒,父親……」
她故意看向沈鍾:「您可真有創意。」
「白酒?」沈鍾一挺身,「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