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眼神一亮,雖說「家庭重擔」主要是壓在言爻的肩上,但如果能夠以此得出誰是老四的結論,他是期盼的。
——當然,也不是說一旦確定他們不是老四,就會把他們都扔掉,以減輕他們的負擔。他眼下還沒分出心神想這個問題,他只是很惦記老四。
言爻只道有這個可能,但就像他們不能確定這個森林裡的智慧種,是不是都因為某種原因而全傻了一樣,他們也不能僅憑他們三個人的「清醒」,就斷定狼哈和孔雀不可能是老四。
他們仨在這邊嘀嘀咕咕的分析,聽不懂小狐妹乖巧的喝著自己的燉肉,不時抬眼看看哥哥們。
而狼哈和孔雀,沒多一會兒就將滿滿當當的碗清空。
既然吃飽喝足了,他們自然也就有了力氣與精力,再次對線!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次清醒的狼哈,並沒有對罵罵咧咧的孔雀撒氣,反倒是遲疑地,在暴躁的孔雀邊上嗅探。
他到底是覺得孔雀的味道好聞,還是其實他認識孔雀?
聽到孔雀不安分的聲音時,沈昭就想出聲壓制他,別又搞出什麼亂子,但卻發現這倆沒有打起來。
一開始,孔雀還炸著翅膀,有些焦躁的走來走去,那樣子真的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走地雞。
「我就覺得咱們家這孔雀,一點也不仙氣飄飄。」沈昭吐槽。
最初見到白色的孔雀有多驚艷,現如今就有多「槽多無口」。
之後似乎是因為狼哈一直沒有做出攻擊的行為,孔雀漸漸就覺得無趣的,可能是因為吃飽了犯困——之前沒太在意,現在倒覺得,是不是又一個他們其實身體不好的左證?
等孔雀忍不住找個舒適的地方打盹,狼哈這才悄悄上前,將鼻子湊得更近,但哪知道孔雀是個心眼兒多的,一個轉頭就啄在了狼哈的鼻頭上。
可能沒太用力,也可能狼哈的避讓很及時,倒是沒有見血。
但狼的鼻子尖兒多脆弱啊,頓時讓狼哈嗚嗚出聲,忍不住前爪抱著大鼻子,哀怨的抬眼看著孔雀。
孔雀得意洋洋的昂昂脖子,睨了狼哈一樣,這才打了個打哈欠,慢慢埋頭睡過去,狼哈這才蹲著身子挪動步子,挨著孔雀打盹。
旁觀整個過程的言爻三人:「……」
為什麼有種狼哈找虐的感覺?但為什麼又有一種強烈的飽腹感?
這,跨物種了,怎麼也不該是強塞了他們一噸狗糧吧?
雖然他們仨覺得自己應該「純粹」一點,他們都不種族,而且可能腦子都有傷,能做出這麼複雜的事嗎?
「但,我們是妖了。」言爻吶吶出聲,他一個人這麼覺得,可能是錯覺,但是他們仨都這麼覺得,還能是什麼?
——其實還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