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初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萬一人家只是啞,但並不聾呢,讓人聽見了多冒昧啊。
對面是殘疾人,韓黎和孟柯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
人家剛才背對著他們,可能是因為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不過孟柯死要面子,嘟囔道:「那也不能遛狗不牽繩啊。」
蘇毓聽到他這話都快無語死了,暗暗翻了個白眼,他的狗可好好牽著繩呢,其他的狗又不是他的,他總不能把別人家的狗給拴起來吧。
而且這是在村子裡,家家戶戶的狗基本上都是散養的,別說是牽繩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帶唯一出來散步,撿唯一拉的屎,結果被村民看到,笑話他這麼大人了竟然抓狗屎玩。
蘇毓都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無語。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給唯一撿屎了,反正拉在山間田野里,用土一蓋就是農家肥。
屎都不撿,就更不用說是牽繩了,蘇毓這還是顧及遊客,才給唯一套上狗繩,但其實已經很傷唯一的面子了,多少讓它在眾小弟面前有些沒臉。
或許是看出了孟柯不怎麼友善,唯一上前走了一步,聞了聞他,嚇得孟柯著急忙慌的後退,差點跌在地上。
蘇毓緊了緊手裡的狗繩,讓唯一不要繼續上前,又開始抬手比划起來。
韓黎被他眼花繚亂的手勢晃得眼暈,皺眉對已經躲的遠遠的孟柯道:「行了,走了,幾隻狗就把你嚇成這樣。」
他這次其實沒想帶著孟柯來,上次孟柯惹了顧懷璋不悅,連帶著丟了他的臉,他還沒有消氣。
可孟柯求了他媽,他媽還是挺寵孟柯這個外甥的,讓他多照顧照顧表弟,他這才不情不願的帶著孟柯來,結果又給他丟臉。
蘇毓見他們走了,鬆了一口氣,看來他急中生智的偽裝很成功嘛。
他和顧懷璋的這些朋友雖然認識,但其實沒見過幾面,也就跟牧之初見的多一些,但也算不上熟悉。
所以蘇毓很放心,他們應該沒認出自己來。
他帶著狗狗們繼續散步,卻沒有注意到,已經走了的韓黎和牧之初回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個奇奇怪怪的「聾啞人」有些熟悉。
蘇毓帶著唯一散步完,回去的時候依舊把臉包的嚴嚴實實,行動之間有些鬼鬼祟祟,生怕再碰到韓黎一行人。
幸好這一路上沒有再碰到他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裡。
張大娘還在院子裡跟蘇奶奶聊天,看到蘇毓全副武裝的回來,笑道:「小蘇啊,這太陽才剛出來,就包的這麼嚴實了?」
蘇毓出門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回來的時候就有太陽了,不過清晨的陽光並不燙,完全用不著戴防曬用品,曬一曬還蠻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