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璋早就察覺到助理好像總是偷偷嘲笑他,但他沒有證據,這次終於被他抓了個正著。
不過他沒有和助理計較,將剛才呼他臉上的那張紙條拿了起來,打開看了下。
這紙條自然是蘇毓寫的,上面首先感謝了對餵唯一的人的感謝,然後才委婉的說人吃的火腿腸鹽分太高了,不適合狗吃,而且他餵的量太大了,影響到了唯一正常吃飯。
顧懷璋看完紙條沉默了兩秒,然後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火腿腸盆。
完蛋,這張紙條看到的晚了,他今天又餵了唯一大半盆火腿腸。
不過他餵的火腿腸是專門給寵物吃的,倒是不用擔心鹽分的問題。
他是有做過養狗的功課的。
唯一甩著半拉布袋玩了一會兒,等沒興趣了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它把蘇毓給它的東西咬壞了。
它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布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叼起布袋來朝著樹林裡面走去。
顧懷璋還以為它是傷心了,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跟著唯一走了進去。
他手中還拿著剩下的半拉布袋子,感覺跟個燙手山芋似的,扔了不是,拿著也不是。
完蛋,蘇毓肯定會生氣的吧,不僅又餵了唯一一盆火腿腸,還把他的布袋給撕爛的怎麼看都像是挑釁。
早知道他就不跟唯一較勁了。
唯一走到樹林中,用前爪刨了兩下刨了一個坑出來,顧懷璋還以為它要上廁所,正要迴避的時候,就見它把鬆開嘴把布袋扔到了裡面,然後開始埋土。
顧懷璋:……
原來不是傷心也不是要上廁所,而是要「毀屍滅跡」。
他看了唯一一眼,上前把手裡的另外半拉也扔進了淺坑裡,拍了拍唯一的肩道:「一起埋了吧。」
唯一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是鄙視,要不是這個人非要搶它的東西,這個不怎麼好玩的「玩具」也不會壞。
它將坑填平,然後還在上面踩了幾腳,顧懷璋看著它熟練的動作,感覺它絕對不是頭一次這麼幹,以前肯定有前科。
他揉了揉唯一的狗頭,「待會兒我找個新的給你帶上,蘇毓不會怪你的。」
唯一毀掉「證據」之後就跟沒這回事了一樣,歡快的和狗小弟們在樹林裡玩了起來。
顧懷璋回到別墅里,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才去了書房。
他現在潔癖真的好了很多,要是以前的話,他的屁股剛一挨到滿是泥土的地上,估計就要彈跳起來去洗澡了。
蘇毓寫的那張紙條顧懷璋當然沒有扔,拿著到了書房裡準備寫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