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對面的綠化帶後面，顧懷璋站在那裡看著蘇毓，他帶著墨鏡和口罩，將一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確保就算蘇毓無意間看過來，也認不出他來。
一旁同樣打扮的助理道：「顧總，咱這樣有必要嗎？」
蘇毓只是來考個試而已，又不是要跑，至於盯著這麼緊，跟著過來考試嗎？
他們頂多也只能站在學校的門口，遠遠看一眼而已。
顧懷璋看著蘇毓在隊伍中緩緩移動的身影，輕聲道：「你不懂。」
這場考試對蘇毓來說很重要，並不是說考試有多難，而是意義非凡。
如果是三年前，蘇毓參加了考試的話，他的家人一定也會這樣來送他吧，所以他也要來送蘇毓。
即便蘇毓不知道他來了，或許也不稀罕他送。
助理的嘴角抽了抽，他怎麼不懂了，他也是有女朋友的好不好。
這段時間他陪著顧懷璋待在青溪鎮，被迫和女朋友分隔兩地，一周才能見上一次面。
他倒是和蘇毓「形影不離」了，苦逼了他們這些打工人。
不過幸好他的女朋友也是位事業型人，就算他不在她身邊也不會寂寞。
咦？這麼一想有點心酸是怎麼回事？
蘇毓在進入校門的時候，心中似有所覺，後頭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站在綠化帶後面，帶著墨鏡和口罩，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顧懷璋。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抿住唇轉過了頭去。
雖然，但是，他這副樣子實在太像變態跟蹤狂了，只要蘇毓報警，就能抓起來的程度。
看著蘇毓走進考場，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顧懷璋站了一會兒，對助理道：「走吧。」
他們兩個從綠化帶里出來，這時學校附近還有一些沒進考場的考生和來送考生的人，看到他們兩個都是一怔，走過去了還頻頻回頭。
這大早上的，戴口罩還能理解，戴墨鏡幹什麼？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呢。
看這人的身架子，難道是明星？
不少人都有這個想法，心裡有些感慨，這年頭，連明星都要卷學歷，那麼有錢了還要來參加考試。
兩天的考試一晃而過，蘇毓考的很順利，每次進考場和出考場的時候，都能發現躲在某個角落的顧懷璋。
倒是比考試還有意思一點。
考試最後一場結束，蘇毓腳步輕鬆的走出考場，雖然他本來就對考試很有把握，但考完後還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他走出學校，視線掃了一圈周圍，卻沒有跟前幾次一樣，發現顧懷璋的身影。
蘇毓有些驚訝，又仔細找了一圈，確定顧懷璋這次沒有再狗狗祟祟的杵在哪個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