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璋拿起一張明信片來看了看,挑了一下眉,這張昨天晚上的時候用過。
他對表妹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看這種東西,沒收了。」
聽他這麼說,表妹立刻從他手裡把明信片搶了回來,跟老母雞護崽一樣抱在懷裡,「小姑娘怎麼就不能看了,我就是靠太太的這些畫才能幸福的活著,做一個快樂的小女孩。」
她鄙夷的看著顧懷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私藏。」
顧懷璋輕咳了一聲,被識破了。
好不容易把十幾張明信片簽完,表妹歡天喜地的都收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小包里,貼身背著省的顧懷璋偷。
顧懷璋:……至於這麼防著嗎,他現在連稿都不用跟蘇毓約了,直接實踐都行。
他帶著蘇毓去見了舅舅一家,一家人一起吃了頓午飯,飯後顧懷璋的舅舅還給了蘇毓一個大紅包。
蘇毓拿著跟磚頭差不多厚的紅包有些感慨,有錢人表達好感的方式還真是樸實無華。
大年初一這一整天,顧家的人就沒有斷過,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最後一批客人才離開。
顧懷璋回到房間時,蘇毓已經洗漱完換好睡衣上床了,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
顧懷璋走過去坐在床邊抱住他,「我還以為你睡了。」
他說話間有淡淡的酒氣,不過並不難聞,蘇毓道:「你喝酒了?」
顧懷璋親了親他,「就喝了一點點。」
他還想繼續,但是被蘇毓抬手擋住了,「顧懷璋,你的潔癖呢?」
顧懷璋:……曖昧的微醺感一下子就被驅散了。
他在蘇毓的肩頭上蹭了蹭,「我去洗澡。」
蘇毓看著他去浴室的背影唇角勾了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他剛才本來想按照和顧懷璋白天說的那樣發一條說兩人只是普通朋友的圍脖,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
沒有必要騙粉絲,也沒有必要否認現實中的蘇毓和網絡上的酥魚是同一個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搞點澀澀怎麼啦!
理直氣壯jpg.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真要發出去的時候還是不好意思,蘇毓打完字又刪除,反反覆覆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
感覺怎麼說都不太合適的樣子。
要是粉絲問他一個澀圖畫手是怎麼認識的顧氏總裁,他要怎麼回答?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就這麼糾結著,直到顧懷璋洗完澡出來,蘇毓都沒有編輯好圍脖發送出去。
顧懷璋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到床邊,蘇毓臉紅了紅,「你怎麼不穿睡衣?」
顧懷璋在他身邊坐下,「穿哪個幹什麼,一會兒還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