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璋跟往日一樣下班回到公寓，看到客廳中溫柔的燈光時愣了一下，蘇毓聽到開門聲走了過來，看到顧懷璋也愣了一下。
他雖然已經做了一下午心理建設，但是等真的見到顧懷璋的時候還是緊張了。
他捏著手指，聲音有些發緊，「顧總，你回來了。」
顧懷璋回過神，點了一下頭，換了拖鞋走進屋內，助理跟他說一切都辦好了的時候他以為只是簽了合同，沒想到人已經在他家裡了。
他還沒準備好啊。
蘇毓見他只是點了下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硬說的話失望可能比較合適，顧懷璋這副冷淡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對他感興趣的樣子。
兩人到餐廳中沉默的吃了一頓飯，蘇毓因為心中忐忑幾乎沒怎麼吃，顧懷璋看著他碗裡幾乎沒有減少的米飯，說了今晚第一句話，「怎麼才吃這麼點兒？」
腦袋裡在想些亂七八糟東西的蘇毓拿筷子的手一緊，「我不太餓。」
顧懷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才吃這麼點兒，怪不得長這麼瘦。
吃完晚飯後，蘇毓收拾餐廳，顧懷璋則去書房中繼續工作了。
等收拾好東西，蘇毓看了緊閉的書房門一眼，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握緊拳給自己打氣，合同都已經簽了，早晚都要發生那種事的，他自己來的話，應該還能少受些罪。
他拿著衣櫃裡的睡袍進了浴室。
顧懷璋在書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才處理完今天剩餘的工作，捏著眉心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房子裡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剛才蘇毓陪他一起吃了晚飯只是錯覺一樣。
顧懷璋看了蘇毓臥室的房門一眼，大概是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他少見的猶豫起來，想要要不要去和蘇毓說一聲，讓他先在公寓住著，其他的事不用管。
就在他還沒有思考出個結果的時候，臥室門打開了，蘇毓扶著門框，身上帶著剛沐浴完的水汽，白皙的皮膚泛著粉，水靈靈的看了顧懷璋一眼。
「顧總。」
他的聲音還帶著些顫，剛才在浴室里真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那麼怪異又難堪的體驗，他很懷疑做的時候真的會舒服嗎？
顧懷璋看著他的樣子喉結滾動了一下，不過臉上倒是挺端的住。
他走過去低頭看著蘇毓，「誰教你的？」
他查過蘇毓的過往和資料，很確定蘇毓之前沒有戀愛經歷，私生活也很乾淨，但怎麼這麼會……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