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津南的瞳孔微微一顫,他看著宋時新又貼近了面前的窗戶幾分,修長的指尖微微彎曲,小臂上的青筋血管肉眼可見的收縮膨脹,一路延伸至袖口深處。
他額角的碎發,還有臉頰甚至是下巴上都帶著點水珠,不知道是汗液,還是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用水沖洗過臉,只是在許津南的眼裡看來這些水珠都像是誘人的藥,每每從他的肌膚上滑落一滴,許津南周圍的信息素就要濃上一分。
宋時新嘴裡說著難受,可他看著卻是一副如狼似虎,想要將許津南給拆卸入腹的樣子。
只是這委屈的雙眼,卻是讓許津南有點心軟了。
「南南...」宋時新就委屈的垂眉,密長的睫毛上甚至還掛上了一點小淚珠。
全然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
不是,這個傢伙都是和誰學的。
許津南咽了咽口水,手下意識的就想要去開門,不過在他快要碰上門把手的時候,耳邊響起剛才老班楊娟說的關於Alpha
很危險的事情,手下的動作一頓,擰眉回頭看去。
宋時新的目光從許津南伸手要給他開門起,就死死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嘴角甚至都沒/忍/住,微微上揚,周圍的信息素似乎都在為等會的強勢侵入躍躍欲出。
可是沒有想到,就差臨門一腳了,許津南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宋時新沒有料到這一出,得逞的笑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從臉上掛下,就和面帶潮紅的許津南再次對視上。
許津南眯眼看著他,目光緊緊的落在宋時新的臉上,隨後又逐漸往下,最後停在了他被汗液浸濕的胸口說:「宋時新...」
許津南扶著門框,虛弱的說著他的名字。
「楊老師說失控的Alpha很危險。」許津南的目光就這麼落在宋時新的身上,往日裡對宋時新的針鋒相對此刻蕩然無存,像是炸毛過後有些無法適從的小老虎,試探的說,「宋時新,你現在...是失控狀態的嗎?」
宋時新看著這樣的許津南只覺得越發口乾舌燥,明明二月的天冷,風更涼,可是此刻吹在宋時新的身上,他卻全然都感覺不到,反而身體裡更加的燥熱難耐。
真是...單純啊,許津南。
宋時新的指尖在玻璃上畫圈,委屈的抿唇說:「南南,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失控的嗎?」
「而且,我怎麼可能會對南南失控呢。」
許津南不語,微微眯眼,像是並不太相信從這個傢伙嘴裡說出來的話。
「南南...額...」宋時新突然捂著胸口躬身,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極大的痛楚,整個人甚至都在發抖。
許津南這些終於是有點相信他說的話了,蹙眉靠近,下意識的擔心出聲:「你怎麼了?」
走廊上的冷風吹過,將宋時新的髮絲微微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