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新的目光從自己的手上移開, 轉而看向了一邊擺在案板上的此刻帶上了血色的白豆腐。
他煩躁的閉了閉眼,「家裡就這麼一塊豆腐,怎麼就這麼巧趕在這個時候。」
豆腐很軟,是許津南在睡覺的時候,他讓家裡阿姨剛剛送過來的。那一點血水居然都能讓豆腐微微軟榻了下來。
都怪他做事的時候想那麼多,宋時新在感覺自己手指那塊沒有那麼疼了之後,便將手從水龍頭下面拿了出來。
果然,血流的慢了好多,宋時新趁機捧著自己受傷的手指去家裡找繃帶。
上次受這種傷是什麼時候,宋時新已經不記得了,畢竟他這個人向來還算是比較理智,很少做一些會惹麻煩的事情。
這一次純屬是意外了,宋時新這麼想著就估計藥箱裡可能創口貼不一定有,在翻找了兩個藥箱都沒有找到的時候,他幾乎已經是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結果沒有想到,他在一個藥箱的角角落裡,居然還是給他翻到了一個小創口貼。
上面居然還帶著黃色的海綿寶寶圖案。
宋時新狐疑的挑眉,對自己家裡出現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東西表示疑問,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太糾結,在貼好了傷口就匆匆的回到了廚房,接著去做菜了。
他把那塊被弄髒的豆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連帶著那把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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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津南自從晚上那事兒之後,就一個人像鴕鳥一樣的縮進了宋時新家裡的書房。
他本來是想去自己當年在這裡的時候,宋時新爸媽給他準備的房間的,不過可惜宋時新這個傢伙說,那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不太乾淨於是就叫許津南先在自己房間等會。
在宋時新房間裡待著,這顯然是不可能,許津南是一點都不信宋時新這個傢伙。
在宋時新說去給他弄點吃的之後,許津南就悄咪咪的去了小時候也常去的他們家的書房。
書房在二樓走廊的盡頭,朝陽,不過現在是晚上,只有瑩瑩的月光灑下落在地面留下一片銀白,書房邊上的書架上也被蓋上了一層。
不知道是不是宋時新這個傢伙不愛看書,還是他在家的時候,書房的窗戶不怎麼開,在許津南打開之後,好有一股淡淡的無人問津的時候會有的那種霉味撲鼻而來。
他的鼻子向來靈光,這幾天是因為感冒所以才有些味道聞不出來,而今天不知是不是因為好好的睡了一覺的原因,在許津南晚上從宋時新床上睡醒之後,就感覺神清氣爽,如沐春風,爽的一批。
鼻子不堵了,身上有不疼了,踹起人來也有力氣了。
所以開門之後,雖然那股霉味不重許津南還是聞到了。越靠近書架,那味道越重。
許津南蹙眉走了過去,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書架上。
「書還挺多,」許津南撇了撇嘴,憑著自己的記憶走到了一排的書架前——果然,他在上面看見了好幾本當年許津南來宋時新家玩的時候遺漏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