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津南倒也不是怕宋時新這個傢伙,只是單純的吃人手短拿人手軟,先不說他前腳剛剛得了宋時新的好處,就說宋時新這個傢伙抓拿的許津南的那些私密的事情,現下居然就讓他聽見這種話。
因為浴室里的水汽蒸騰,許津南的手機上被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簾。
裡面的唐源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看不清楚許津南的樣子了。
但他聽得見兩人的對話聲,他當然早就知道許津南和宋時新這個傢伙現在就呆在一起。不然他剛才怎麼會在那種情況下說這種話。
不過他卻此刻卻裝作像是剛剛才知道了宋時新現在也在的樣子,誇張的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啊?宋時新他居然也在?」
「許哥你不是...你不是要洗澡的嗎?怎麼他也在。」
「是不是他自己闖進來的。」
「許哥,你看我怎麼說的,你在他那裡,還不如來我給你準備的房子。」
「如果是我,我就不會這麼沒有禮貌的闖進別人在洗澡的房間。」
唐源最後幾句話的咬字格外的清洗,顯而易見的,就是說給宋時新聽。
邊上又傳來了一聲冷笑。
「我日,」許津南幾乎是在唐源說完這句的話下一秒,就慌張又匆忙的就想把那個手機給關掉。
他不想再聽見唐源在這個時候說出些什麼更炸裂的話。
可惜,大概是他太緊張,又或者是因為他彼時正好在脫褲子,這褲腰才剛剛脫了一半,想要上前的時候直接前腳拌右腳,哐當一下,就要一屁股摔在地上。
許津南當即慘叫了一聲:「啊!」
媽的,許津南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老子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不穿衣服和別人打電話了。
他在自殺和上吊中居然選擇了社死。
許津南也是被自己給無語到了。
「許津南...」
「許哥!」
電話和他的身後幾乎是同時一起傳來了慌張叫他名字的聲音。
許津南現在是更想死了。
他甚至都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就讓這次的狗啃泥,給自己一個好好教訓,再也不在宋時新這個狗得在身邊的時候,和沒頭腦的唐源打電話。
啊~讓社死來的更猛烈些吧。
奇怪。
下一刻,預料中冰冷的地面卻並沒有和他的屁股來個親密的接吻,而是一雙溫熱的大手一把將他給摟進了懷裡,淡淡的,隱秘的伏特加的味道飄進了他的鼻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