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娟一進來,教室里最吵鬧的那幾個Alpha一下閉了嘴。
她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遍,最後在角落昏昏欲睡的許津南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她蹙眉咳嗽了兩聲。
可惜,坐在最後面的許津南躺的太安詳了,一點沒聽到楊娟的聲音。
直到的楊娟被氣的不管了,直接開口說:「宋時新,把你的座位搬到後面去,和許津南一起坐。」
就這一聲,直接把許津南的魂給叫了回來,許津南一臉懵逼鬆開撐著自己腦袋的手,他眨了眨因為睏倦有些泛紅的眼睛,在對上了教室里其他同學看戲的目光後。
許津南:「啊?」
許津南看著突然坐到了自己身邊的宋時新,臉抽了抽。
不是,他不就是睡了一覺,怎麼天就變了!!
教室前面在講著這次開學考的楊娟似乎一點都沒有想要和許津南解釋為什麼宋時新會坐到他那裡的原因,只是在感受到了許津南的求救的目光之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對,這次考試,又是我們的許津南同學,光榮的墊了底。」
「墊底的同學沒有選擇權,他非常善良的把座位的選擇權讓給了其他同學。」
許津南:「.....」草,怎麼可以這樣!
短短的兩句話,氣的這次是許津南的頭髮要豎起來了。
邊上的宋時新似乎沒有注意到許津南凶神惡煞的目光,他還在自己安靜的收拾課桌。
按理來說,差生文具多,不過許津南的位置倒是和宋時新的差不多一樣乾淨,甚至有點乾淨過了頭,連書包也沒有。
在宋時新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完了後,許津南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皺眉,腳下踹了宋時新的球鞋一腳。
宋時新自然的扭過了頭,對著他微微挑眉。
意思很明顯——有什麼事兒,你說。
許津南看著他不開口,以為是宋時新怕上課講話被老師說,想著不愧是好學生,就是慫。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還是自己挪動了一下屁股下的凳子,往宋時新那裡靠近了一點。
一直到他和宋時新的胳膊相觸,在宋時新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接的手臂上的時候,低著頭,鬼鬼祟祟的許津南第一次在上課,用著細如蚊蠅的聲音,小聲問:「不會是你這個傢伙,自己找的老師,說要一起坐的吧。」
許津南靠的很近,近的宋時新都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許津南愛乾淨,他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不是沐浴露就是洗髮水的味道,大概是因為經常洗澡洗頭的原因,宋時新的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的頭頂軟軟的黑髮,還有脖頸上那近乎看不見的小絨毛。
而在許津南貼近衣服裡面的地方,殘留著沒有淡下去的,他故意弄出來的紅痕。